还真别说,那个特殊的笔还真是方便。郑喻詹有心思要把这个东西思量生产,以方便官员小吏在外面办公时记录一些东西。
回到庄子,廖金禾让人备热水,准备洗个澡把浑身的尘土好好洗洗。
“那后面有池子呀!”郑喻詹贼心不死,又怕她害怕,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后头的浴间。
瞧着他有色心没色胆,廖金禾也觉得有意思。
也不打雷下雨,又只是一个浴池,水没多深,廖金禾也就没那么怕了。
“那就先把热水放上吧。”
她说完就去把这下午收集的材料都放在床边,顺手取了一块镇纸砸在了上面,怕风把它们吹走。
等她取好换洗的衣服,一迈进浴间就看到了郑喻詹赤着上身在拨弄着汤泉。
“倒是香艳。”
嘴上虽然撩着,廖金禾心里头倒是平静没什么波澜。几十年的夫妻,两个人有什么没见过,和左手摸右手没什么区别。
把干净衣服都放好,廖金禾大大方方地褪下自己的衣服。回头她就看到郑喻詹像是饿狼扑食般扑了过来。
“我抱着苗苗下水,免得摔倒了。”
廖金禾也不抗拒,环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
汤泉热浪翻滚,倒是别具一番滋味。二人交颈缠绵,难舍难离。
“年轻就是好啊!”郑喻詹抱着人轻声感慨。
“是好呢。”廖金禾意有所指看了他一眼。
前世两个人要时刻端着人设,生怕行为不端被御史台参上一本,哪敢像今日这般青天白日就……算了,外头的人也不敢往外传,不合计那么多了。
廖金禾轻轻推了一下他。
“起来穿好衣服。”
“遵命!”吃饱喝足的郑喻詹笑着松开她,扯过浴巾擦拭身体,又把另外一条递给了她。
二人就这般坦诚相见也毫无羞涩之感,是真真切切中年夫妻的状态了。
穿好衣服,二人回了卧房。
廖金禾想要歇息,刚坐在床沿,把一条腿搭在床上,目光无意间搭在了先前放好的那叠纸张上。
她探过身细细看了又看,确定有人动了她这些表格。
“怎么了?”郑喻詹趿拉着鞋子,正要再点几根蜡烛,一回头就看着她皱着眉头。
廖金禾没说话,冲着他招了招手。待郑喻詹走近,她指了指那块镇纸。
“有人进屋动了我这些纸张。之前我把镇纸放在纸张的偏左一点,正好压在第二行字上。现在竟然居中了。”
郑喻詹眯了眯眼睛。
他们俩身边的人都是王府里的人,自是守规矩不该动东西的。
“来人!”
郑喻詹高声冲外喊到。
“世子。”
清水在外头匆匆进来。
“把刚刚在院子里服侍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一个不准落!”
清水听到郑喻詹的命令一愣,忙应声下去把人都集中在院子里等候。
廖金禾与郑喻詹穿好衣服,简单把头发梳起,然后携手走到房门口。
看着院子里站着大大小小二十来人,郑喻詹扫了一圈。
“刚才都有谁进了上房,自己走出来。敢偷本世子送给世子妃的定情信物,胆子也不小哇!举报有功者赏银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