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禾顺着林氏的目光看自己的肚子,又想到雍王妃也有了身孕,再加上郑喻筱订了婚,可不是已经很扎眼了嘛。
那边太子很不好,东宫一片阴霾,可雍王府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还真容易落下口实。
雍王妃也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还没把他们婆媳双双有孕的消息放出去。不过圣人那边是知道的,不然圣人不会安排雍王祈福。
“让世子低调些吧。出了沈家那事也未必不好,至少有点瑕疵不是坏事。水至清则无鱼。”
林氏一手炮制了这出戏,她自然关注着坊间动向。雍王妃的态度,她已经见识到了,自然也就放心女儿在雍王府的生活了。
见识到了女儿的生活状态,林氏也就没在雍王府多住,第二日就和雍王妃辞行归家。
雍王妃也不多挽留,聪明人之间都是心照不宣。
九九重阳节,雍王去了护国寺为太子祈福。
文武大臣相随,见雍王的变化倒是欣慰了一些。
对于那些纯臣来说,谁继位大统都无所谓。但是相比其他几位没比太子年轻多少的皇子,他们还是愿意是年轻点的雍王。
毕竟,以现在那些皇子的身子骨来看,也许未必活得过当今圣人。
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选个年轻的,少折腾些。时不时祈个福,守个孝,挺费钱费精力的。
最主要,为了挣位子争得头破血流,多争几次的话,能站在朝堂上的人就得重新换一茬。他们不想给别人腾位置啊!这才是重点!
雍王妃虽然没有随行,但是安排了人跟随,盯着雍王周遭的人。
祈福结束之后,眼线过来给雍王妃禀报。雍王妃叫来廖金禾听上一听。
待眼线禀报完,雍王妃没问眼线却反问廖金禾:“可有什么要问的吗?”
思索片刻,廖金禾问那眼线:“东宫何人去了,又是何态度?”
“回世子妃,东宫是端郡王与林郡王出席,皮笑肉不笑暗嘲王爷几句。没直接撕开两府关系,却挑拨了王爷与王妃的感情。”
廖金禾与雍王妃都笑了笑。
“你先下去吧。”雍王妃把人打发下去,走转头和廖金禾说起东宫。“东宫不希望雍王府有出头之日,这个念头不是一年两年了。”
前世廖金禾和郑喻詹说东宫居心叵测,可笑郑喻詹说她挑拨离间,她才是居心叵测。
可是最后呢,东宫余孽竟然差点杀死他们的孩子。
现在她婆婆还活着,知道东宫包藏祸心,雍王府也不必像前世被打得措手不及。
“从喻詹被圣人接去抚养,东宫就防着雍王府势大。就那许甄,表面看着是齐王的人,暗地里没少和东宫勾搭。让许甄活到今天,不是母妃单纯不想杀生,而是用来迷惑外界的。”
“母妃,您这手笔太厉害了。”
廖金禾是由衷佩服的。
留着一个情敌时刻膈应自己,她廖金禾办不到。不然她前世就不会与郑喻詹过成那样子了。
“苗苗,母妃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心甘情愿接受喻詹有别的女人,而是让你想开一些。皇家媳妇,都苦。你,我,太子妃,都是一样。”
“皇权富贵不是白来的。”
说到这她深深看了一眼廖金禾。
“你在文玉巷长大,母妃怎不知你和喻詹那点猫腻呢。可母妃一直没有向廖家提亲,为的就是不想你受这份罪。”
廖金禾脑袋一空,竟然没想到雍王妃提起以前的事。
“母妃是过来人,又是看着你长大,心里也是喜欢你这个孩子,不舍得你受委屈,尤其是给你委屈的人是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