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声短促尖叫,险些把殷错和傅玄钦两人给吓出个好歹。
就算殷错提出照片存疑,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犯失心疯。
王蕊白森森的牙心底咬住薄唇瓣,脸色更是白一阵青一阵的,短促地尖叫几声后,窝着火气恨不得一下子全发泄出来。
殷错不信就算了。
傅玄钦怎么做到视若无睹的?
这就是他,自己还能认不出来自己?
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失忆,不明内情的怕是都要认定殷错给他下迷魂汤了。
“出个医院搞得这么麻烦,病人要出院难道不是病人自己说了算?”
殷错转过头去,特意问了他一句:“是吗?你要出院?”
傅玄钦愣了一瞬,缓缓摇头:“我听你的。”
殷错满意一笑,要不是碍事的人还在当场,都快上前顺他的毛:“听话就没错,医生是不会害你的。”
王蕊忍无可忍,一句话两句话处处给自己难堪也就算了,当着自己的面和傅玄钦眉目传情,当自己是死了的吗?
尤其是这傅玄钦,怎么可以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她?
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傅玄钦失忆后将什么事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偏偏就记得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女人。
自己这些天鞍前马后,伺候着伺候那,还得照顾他情绪,可一次都没见他给自己好脸色过。
她不理解,为什么对着自己就可以警惕防备,可他看着殷错,完全却是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王蕊忍无可忍地将她从傅玄钦跟前给推开。
然手刚一动,整个人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往后掀去。
再晃过神来,还是因为屁股蹲着地,痛觉致使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魄。
“你敢推我?”她煞白着一张脸。
殷错也觉得稀里糊涂的,不过一个眨眼的瞬间那人便自己跌倒在地,还恶人先告状,简直比专业碰瓷还要入木三分。
害怕真被讹上,当即摊开两只手掌,一脸无辜地表示:“看清楚,不是我推的。”
王蕊脸上还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目光发怔地看着那个伸出手推自己倒下的罪魁祸首:“你怎么帮着她欺负我?”
傅玄钦冷眼回眸:“是你先打算欺负她。”
王蕊的手还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人,声音莫名带了几分委屈:“你没听到她怎么跟我说话的吗?”
“听不懂。”傅玄钦说:“但我看到你确实想要动手。”
殷错嘴角抽抽了两下。
这虽然不太清楚傅玄钦这忽然起来的保护是出于什么目的。
但能看着昔日“同学”在自己眼前频频出丑,她就开心。
“殷错,你笑什么笑?”王蕊难堪至极。
殷错轻轻提了提唇角,适可而止:“抱歉,我不笑了,来,我扶你起来。”
对方并不领情。
眼神依旧直勾勾地望着将自己推下的冷漠绝情臭男人。
殷错见状,忽然间却是不由得为她感到几分同情。
但男人之所以没办法比女性更加地感同身受,大多都是因为男性直条和不解风情。
王蕊到底还是被殷错给好心地拽了起来安在椅子上,检查伤处。
确保人没什么大问题后,临要瞥开她的手,却被对方紧紧拽住。
就跟雨天墙角处洼地里的那一摊烂泥,黏上后怎么甩都甩不开。
王蕊拉过她的手臂,紧紧地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阴毒:“你是不是还在怨恨当年袁锴跟我在一起而没有选择青梅竹马的你?”
殷错轻轻扒开她的手,不怒反笑:“什么袁什么锴的我不不清楚,可我从始至终记得的好像是因为你没脑子,能力差。”
“构陷我不成,又往我的实验里搞破坏被我抓了当场,一计不成再使一计,趁我宿舍没人偷我论文,闹到最后不可收拾了让那蠢货给你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