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的,自己被傅玄钦追了一路。
她逃他追,插翅难飞。
醒后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想到方才的噩梦,心中不禁恶寒。
自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生活中好似都被这个离奇出现的男人给充斥着全部的生活。
就连昨天出门买个东西,听到和他发音相似的名字,都差点以为就是他。
大概是噩梦后遗症的影响,殷错在赶去上班的路上还特意先往傅玄钦所在酒店探个究竟。
可前台却说傅玄钦昨晚出去后就彻夜没回。
人去哪了?
该不会还真随王蕊走了,去做上门女婿?
可这有钱家庭的赘婿可不好过。
看王蕊她爹不就好了。
他姓方,女儿姓王。
能当上院董事也是王太太娘家的一手扶持的。
人家那才叫真正的医学世家。
好歹没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前他也还是外科副教授呢。
可她管这闲事做什么?
理智骤然量起红色警报,提醒她不该继续跟这两人继续纠缠。
可有些麻烦,就是阴魂不散的野鬼,缠上了似乎真没办法洗干净。
王蕊怒气腾腾,完全不像是喜事将近,来给她送喜糖的样子。
“傅玄钦为什么不在酒店?”
“你又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这女人似乎随时随地都握着发疯文学的剧本。
殷错慢条斯理咬着吸管,享受着可乐的气在舌尖撞击,云淡风轻地看那人迎面那人暴风雨般的输出。
不曾想对方箭步上前,手猛地一抬,竟然拽着她的头发往上提。
这可是在医院。
那么多人进进出出,那么多双眼珠子。
光天化日之下,曾经她医治过的病人,或许将来可能送到她面前的病人。
她的同事她的上级她的病人,就这么不给自己脸。
殷错耳朵一下子就涨红了,分不清楚是气的还是被扯疼的,还是给羞红的。
她做人从来低调,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夸奖,否则总会感到这样那样的不适,浑身僵硬,尴尬不已。
低调如她很多时候恨不得将自己埋入人群中,泯然众人也,何曾像现在这般受到众多戏谑目光的洗礼。
殷错牙根磨了磨,唇齿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冷笑,心中躁怒。
她忍了这一家子多久了?
还未待她有所行动,卓青骤然插手而入。
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她身后,拽过她的手反手一折,肘侧抵着她后脊背,迫使她松开殷错的头发。
王蕊被她压着,身子往下一弓,膝盖卑微。.贴着地面,她暴怒,嘴里没一句好话。
棕色的液体直接淋到她头顶,也泼灭了她熊熊燃烧的怒火。
殷错微俯下身去看她,指间轻抬,将发梢处滴下来的可乐抹到她嘴边。
“要一起丢人是吧,好啊,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