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错脑门又是一阵突突的头疼,她只是学医的,让她做实验让她写论文甚至让她实操都好过琢磨这些,她也没娱乐圈这些八百个心眼的人更懂经营策划。
她之所以频繁关注这个事,最初原因还不是……还不就是怕这憨瓜被人骗了。
“嗯嗯......”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问题答案。
傅玄钦想了下:“他最近是有花了些钱在我身上,不说妆造衣服数据营销这些,贵一点的应该就是为了这次复活赛做的准备。因为大多数人都有公司,比赛时唱的歌曲是要有版权的,大公司支付得起这笔费用,但他买不起就只能让我原创,大部分钱应该是花在歌曲制作费上。”
听他这般解释,殷错心底也犹豫了下,大抵真的是自己把人想得太坏了,毕竟他若是真要坑钱,把羊养肥了再杀,油水不就更多。
何况现在这头羊眼神清澈得有些犯蠢。
她没有追过综艺,只截取了几个片段看了一下,倒不敢否认,这羊人气确实挺高的。
而且,综艺上的他可不像现实生活中处处冒傻气。
······
傅玄钦复活成功的消息传开时,殷错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比之电视综里面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她这边的情况也相差不了多少。
傅玄钦的歌似乎很受喜欢。
她总能听到别人说他的歌是有灵魂的,而他的声音则是给空壳的灵魂注入源源不断的能量。
可殷错听不出来差别,她五音不全,乐感更差,但凡别人跟着唱她也就只有一旁鼓鼓掌的份。
而且医生确实也没那么多时间去追综艺。
急诊可都日子总逃不开遇到各式各样的奇葩。
像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样子,没病非说有病。
跟她一起来的朋友说是追车,速度又快就撞上路旁电线杠了,就这样把自己给送到医院来了。
小姑娘似是晕厥的,一直闭着眼,只是脸上没有半点车祸痕迹。
医生给看了,说是没什么大事,小姑娘大抵还是属于比较谨慎的性子,不管怎么说还是不信检测的结果硬是要住病房躺着。
医院本身资源就有限,但凡没什么大事的都能劝回去便回去,只是这姑娘不走也便算了,倒是隔三差五地跟院里医护打听关于殷错的事。
这一住便是半个月时间。
这姑娘大概是家里太有钱了,半个月时间里,她没什么事就躺病床上玩手机。
谁也摸不准这姑娘究竟什么心思,家里钱多没地方烧还是有其他目的。
同事却让她加以谨慎,说是意外瞥见她手机里全是偷拍殷错的照片,担心是遇上什么变态追求者。
她的追求者?
殷错可没觉得自己的魅力有那么大的能引得女生追求的地方,而且她印象里从未见过这个女生,便十分谨慎地不跟那人打上交道。
可对方连住了半个月功夫,半个月时间里唯一一个事便是玩手机,再这么装视若无睹都心中膈应。
好在一月下旬,入院病人随之多了起来,病房资源越发紧缺。
那姑娘再想霸着床位,医院也不想赚她的钱。
可那姑娘离开医院的当晚,殷错下班回家路上就发现被人跟踪。
因为是在地铁上发现的不对劲,从手机屏幕倒映的影子中可以明显分辨出来就是那个奇怪的住院女孩子,殷错便找地乘反映问题,不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的情况下借此甩开跟踪。
但在此后的几天时间里,对方似乎已经查到她所住的小区。
要不是小区保安谨慎,告知了自己这个端倪,她压根没发现,自己就差具体门牌号被挖出去而已。
可她想来想去,她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那个女孩子,要说是医闹问题更谈不上。
殷错原本不打算理会,可事情并非自己装作无事发生就什么万事大吉。
直到卓青逮住她偷拍殷错的现场,原本想着抓住对方好好问个清楚明白,却还是让她给遁了,她和卓青二人合力也只抢下对方相机。
人抓不到,跟踪的具体原因也问不了,相机又不敢砸,赔不起。
不过从相机里导出来的资料倒看出了不少内容。
这姑娘是代拍,专门蹲拍明星,靠卖明星照片赚钱的。
不过殷错也不是明星,她要拍也该去拍傅玄钦才对。
不过她和傅玄钦所住同一个小区,又是对门,没准此人是顺蔓摸瓜,打算借殷错摸清楚傅玄钦家地址的。
想想便周身恶寒,为这种乌七八糟的代拍产业产生深深反感,殷错寻思报警。
卓青急赶慢赶拉着殷错便问:“你和傅玄钦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殷错知道她心底又要往那歪处想,似笑非笑道:“我和他经纪人说的话都要比他多,再说了,我除了家医院食堂三点一线的生活外,你又见过我去什么地方?”
卓青:“……你也是个怪人。”
这么一如既往极其寻常如此普通的日子,那代拍难怪跟踪这么久也发现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