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错奇怪地觑了他一眼后,漫不经心地一耸肩:“有时间会去看。”
傅玄钦神色微微僵了僵,却故作轻松笑了笑:“没事,那我先走了。”
处理完傅玄钦这边的事殷错便马不停蹄地要赶往郑袖珍那边去。
刚转过走廊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傅玄钦,傅玄钦......”地喊。
魔音绕梁,想也不用想除了郑袖珍那个可怕的私生还有谁了。
怎么能被她找到这里来?
殷错瞧着人此时此刻离着傅玄钦的方向也不过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只需要一个扭头的距离立马就能发现他。
一时间头疼得越发厉害,当机立断折返回去,将傅玄钦一把推进去最近的医生值班间里。
而此时门外不远处的郑袖珍气急败坏地推搡着不断挡在身前医院保安等人。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走开,我找他有事。”
“我不过就是想跟他解释跟他道歉,我犯什么法了,你们又凭什么抓我?”
吵吵嚷嚷仿佛就在门外边,殷错将耳朵贴门上去听,越发觉得这姑娘脑子一定进水了。
为了一个指不定能不能大红大紫的男人闹成这个样子是真没必要。
傅玄钦目不转睛地看着殷错,也学着她的样子,侧着脑袋去听外边动静。
不过嘈杂吵闹的声音让他心烦,他索性将目光移开,又看着殷错。
从未如此离她这般近过,挺翘秀气的琼鼻,白皙细腻的肌底,不施粉黛的素颜,那映着浅浅琉璃光的瞳孔,都无来由让他心弦微震。
殷错意识到不对劲时,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又捕捉到他来不及收回的眼神,脸色恼怒,恶狠狠白了他一眼:“看你惹的好事。”
最后还得是医院报警,人被当做医闹带走,若不然这姑娘还真能有无限精力继续折腾下去。
确定人离开后殷错才敢安心带着傅玄钦出门去找他经纪人,却不曾想原以为受伤严重的人此时此刻也在看医院处理医闹,甚至还当众拍手叫好。
不仔细看的话还真要以为这人手上打的石膏是拍戏摆设用的。
回去路上这人还拖着打了石膏的手兴高采烈地描述方才那人被叉走时的惊心动魄。
“你们医院是不是经常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医闹?”
殷错环手不语。
林冲嘴巴却是闲不住,叨叨着又念道:“不过你们医院的安保工作做得也太差了,那么多人才控制下她,她可都没拿刀呢,这要拿了刀还不知道会怎样。”
殷错翻了一记白眼觑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会是这样理直气壮的人,那姑娘为什么追上来他们就没反思反思自己。
“你要没事就起来蹦哒两步,赶紧带着傅玄钦从我们医院走,不要占用宝贵的医疗资源。”
林冲反怼回一句:“我是没交钱?”
殷错无言以对,说过他,举手投降。
她也不是不清楚,私生铁定是有错的,把过错都归咎于她一方身上似乎也不对。
傅玄钦这边呢,分明是作为受害者存在。
可她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事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钱交是交了,不过人也没多待太久便拖着打着石膏的手离开。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缘故,殷错下班正好遇上他们办理出院手续。
傅玄钦压着帽檐跟在林冲身后,即便再小心翼翼还是被看了端倪。
他们的车因为私生导致的车祸事故被拖交警队了,等处理结果后还得送汽修厂检修,如今他俩只能打车走。
只是一路被粉丝推推搡搡的,没有保镖只剩下一个打着石膏伤了收的林冲这一具肉体凡胎来掩护他,显然不太行。
殷错脑中天人交战许久,到底还是出于好心打了一辆计程车,看着那两人步履艰难地从人群中挤出来,这才示意司机师傅开上去,找准时间拉开车门,示意他们上来。
全程不慌不乱,速度不疾不缓,司机师傅又是经验老道,待两人一前一后跳上车内,立刻提速踩油门,将身后扛着长枪大炮的粉丝狠狠甩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