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义忽然忍俊不禁,笑得眼角溢出泪来:“殷错,你敢开我可不敢给她下。”
“懦夫。”殷错忍不住腹诽一句。
真是奇了怪了,想要家产又怕付出代价,那就老老实实伺候那人到寿终正寝不就好了,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动作。
想要一分钱不出就霸占那女人的全部东西,不劳而获,痴心妄想。
可争家产就争你们的家产好了,为什么要把自己给扯进来?
搞得殷错都快要错以为自己将来也有份似的。
殷错甩开脑海中那股痴心妄想,目光森冷地盯着那位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对面春风得意的家伙。
“你不应该去公司努努力准备上位吗?想要继承家业至少也得让股东看到你也在为公司创造价值,要不然像你现在这种整天在外吊儿郎当的模样,公司谁会服从你?”
“富二代在家躺着数利息就是最佳的赚钱模式。”
他倒是回答得实在,可这也将殷错打得猝不及防。
好有道理。
毕竟富二代出门都得劳斯莱斯代步。
周延义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次交待你看的都看了?”
殷错点点头,迫不及待回:“看得差不多了。”其实压根没咋看。
“明天十点准时出门,别让我亲自上你家接你。”
她凌晨四点就能下班,回家估计都没能睡上几个小时。
殷错无奈点点头,迫不及待又道:“嗯嗯,知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一个屋子里待两个男人,想想都觉得抓马。
周延义嘴角冷不丁一扯:“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殷错点点头,赶紧起身迎他出去。
紧张兮兮的模样到底惹得周延义不满:“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殷错深叹了口气:“我看到你就想起你后妈,我也一整个反胃。”
互相伤害的后果总算是把对方给气得暴走,不过就是最后离开前说话有些难听。
少爷没教养她也能理解。
少爷心里有怨她也理解。
少爷现在这副怨气冲天的模样其实还有她当年几分模样。
只是不理解的估计也只有傅玄钦了。
“他对你不好。”
莫名其妙的这一句让殷错心底惆怅万分。
这么为她抱不平,可别真的是因为喜欢上她了。
这可怕的雏鸟情节,怎么才能割断?
殷错索性也懒得辩解,最好是能继续误解下去。
“他对我好与不好与你无关,这种人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要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刚巧一拉开门出去便见到门外林冲的身影,她忙不迭将其喊住。
见傅玄钦不动,她也是急了,不得已才上前动手去拽。
“走啊,你怎么了?”
傅玄钦墨染的瞳眸微有暗色:“我最近几个晚上又想起了一些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殷错翻了一记白眼,瞪着才刚大步跑来的林冲:“你到底有没有带他去看医生?”
傅玄钦薄唇微启:“你小时候从福利院逃出来过,我不是在福利院里面见到的你,我们是在外面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