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钦不止是在帮她,更多的是在弥补当年欠下的承诺。
即便这一切殷错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暂时回不去,傅玄钦也乐意让她在自己这边待着,她想要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除了林冲颇有怨词。
房子的主人是傅玄钦,他就算再怎么不满也无法拒绝。
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切切实实照着自己给他安排的戏路在走。
这次陈导的电影,傅玄钦虽是第一次涉猎这种行业,却是有着极佳的天赋,拿着勤学好问的态度。去学去领悟,得到了业内人士不少好评。
他都这样配合了,除了在关于殷错的问题上稍微有些叛逆而已,自己还能强求他什么。
只是殷错现在做的这些事确实太疯了,她完完全全只为自己报复过后一时开心就好,完全不去想接下来的后果。
这要是殷素年真决心大义灭亲了,殷错那就是玩火自焚。
周延义别说拉她一把了,关键时刻不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这傻姑娘头上就好了。
“还是好好劝劝她,她现在就是一时冲动为了报复而报复,一点后果都不去想,一个普通人跟资本家去斗哪能有好结果吗?更何况这周延义和殷素年现在还是一家人,只要周延义他爸没死,她殷素年就算受再大的气也得好好供着拿二世祖。”
要不得说这殷素年就是会哄人,老头都被她给哄得一愣一愣的,若不然也不会活着还让自己正妻的儿子受这委屈。
傅玄钦道:“她决定好的是没有谁能劝得动,她想讨厌的人也会一直讨厌到底,你让我不帮她也就算了还要我劝她放下仇恨吗?”
林冲委婉解释:“可要是她被抓了,我也没有那么多人脉能帮你把人挖出来,这殷素年虽然不算什么特别厉害的大人物,但她现在的丈夫好歹曾经也在官场上待过。”
傅玄钦:“你就当我欠她的。”
林冲:“你哪欠她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时候。”
只这三个字便让林冲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就编吧。”甩下这一句便撒手离开,懒得再管。
虽说懒得管但见了殷错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红颜祸水。
殷错知道他是在气自己如今也把傅玄钦也给拖下水,可事已至此了,他怎么就不能盼着点好的,傅玄钦的那通电话能解决问题呢。
只是她也好奇傅玄钦道那通电话里究竟跟对方说了什么。
当她开门见山地同对方提出这个问题时,傅玄钦敛容,眸光渐沉。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当面和你问清楚,我希望你这次不要有绝对的隐瞒。”
殷错眨眨眼,不解地看向他,但很快地她便点了点头。
“可以,你问,但凡我知道的绝对不乱说。”
傅玄钦目光微沉,旋即缓缓落在她左腿上:“你左边膝盖曾经摔伤过,那里缝过几针。”
殷错被他那略带侵略性的目光看着浑身不适,可在听了他的话后,不由得将双腿也蜷缩起来,掌心覆在了那膝盖处。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的也是浅色系的睡衣睡裤,微微蜷起双腿后,裤脚随之往上提至脚踝上三公分的位置,露出白细的脚踝。
“你怎么知道?”
傅玄钦抿紧的唇忽然释怀地松了松,紧绷的心态如同上了弦的箭,却在这一刻好似也得以停了下来。
寂静万分,连呼吸都放轻了,可心跳却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