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樱竟然忍不住笑起来:"你上辈子专门欺负狗吧。"
她觉得童秀丽遇到的情况,都相当特殊,不是一般人会遭遇的事。
童秀丽用抗议的眼神,望着婆婆。
张贵樱立即带着歉意解释:"开玩笑的啦。"
李欢灵机一动,摇着母亲的手。
"我知道了。去倒厨余的人,可能会把吃剩的鸡骨头、猪骨头,丢给牠吃,所以牠守在那里,是为了吃。"
张贵樱与童秀丽闻言,齐声赞道:"聪明。"
童秀丽说:"我之前被那么小的狗咬过,而这只拉不拉多,还比那些小狗大上四、五倍,体型大概跟我一样大。"
张贵樱闻言低呼:"唉哟。"
她真心同情儿媳的遭遇。
李欢问母亲:"你没跟外婆说,你害怕吗?"
童秀丽语带无奈:"有啊。我妈不信啊。我猜她当时应该是觉得,我只是懒,找借口而已。"
李欢再问:"为什么不叫舅舅去倒?"
"她偏心我哥啊。什么家事都叫我做,我很小的时候,还构不着洗碗槽,就踩着矮凳子来垫高,洗全家人的碗了,我哥都不用做。"
张贵樱安慰儿媳:"乖孩子。"
童秀丽对婆婆苦笑。
"有一次,我又去倒厨余,在我快走到厨余桶的时候,那只狗,突然很凶狠的对我狂吠一声。"
李欢闻言,小小的吓了一跳,只听得母亲接着说。
"我那时才多大年纪,被一只那么大的狗,这样近距离的威吓,当场就吓哭了,一路哭回家。"
张贵樱问:"你是不是,每次去倒厨余的时候,都一边走上前,一边盯着牠的眼睛看?"
童秀丽想了想:"好像是吧。"
张贵樱告诉儿媳:"八成是。你盯着狗的眼睛,那是挑衅。"
童秀丽忙道:"我要看牠在干嘛呀,希望牠离开啊,看牠是不是在注意我呀。"
张贵樱摇摇头:"牠让你挑衅了大半年,才对你吠一声,也算很有风度了。"
童秀丽对此不以为然,但她很少反驳婆婆的论点,只得接着述说自己的事。
"我妈看我哭得那么激动,才终于相信我怕狗,之后就不叫我倒厨余了,她还去跟豆浆店老板,要了一撮狗毛,泡水让我喝。"
李欢觉得脏,问道:"为什么?"
她常看见狗坐在地上,尾巴像扫把一样,在地上扫过来,扫过去。
童秀丽也很无奈:"收惊啊。"
"我妈说,那是古早留下来的法子,我那时还小,又吓傻了,妈妈给的,自然就乖乖喝下去了。"
李欢问:"狗毛不溶于水,把狗毛吃掉吗?"
童秀丽一想到吃狗毛,一脸嫌弃恶心。
"印象中,就是看到我妈用狗毛拌一拌水,只喝沾了狗毛的水啦。"
"有效吗?"李欢很好奇。
"好喝吗?"她虽然觉得脏,但还是好奇那滋味。
童秀丽横了女儿一眼:"忘记了啦。但是我到现在,还是很怕狗啊。"
"好像听过这个说法。"张贵樱说道:"如果是人吓人,就吃一点对方的口水。"
李欢娇呼:"好脏喔。"
她摀住嘴巴,像是有人要逼她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