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校门,便看见他优雅的身影,她来到他身前,疑惑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突然跑来。"谭振川语带抱歉,露出招牌酒窝。
"我在附近书局买书,看天好像要下雨,天冷又湿淋淋的穿雨衣,很容易感冒,你搭我的车好吗?吃完饭再送你回学校,这样好不好?"语气几乎带着恳求。
这个像长辈、像师长,又像朋友的男人,正用忧郁的眼睛,诚恳地看着她。
李欢跟谭振川的这顿饭局,是早就约好的。
她今天一早,看到天空云层偏低,又听到气象局预告,午后有雷阵雨,就一直考虑着,是否打电话取消,没想到,他却来了。
她个性谨慎,认为搭谭振川的车,代表两人关系将更进一步,她觉得太快了。
正犹豫着,又觉得两人这样站在校门口说话,有欠妥当:"好。"她点头同意。
谭振川掩不住笑意,立即为她打开车门。
李欢一脚踏上车子,不经意地望向前方,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高汉升,只见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愣愣地望着她。
她瞥见校门口,陆续有同学出来,于是赶紧上车,即使车子经过高汉升身边,她再也不去看他。
李欢上车后,谭振川的言行,渐渐没有之前那样的拘谨,酒窝常挂脸上,倒像两人已经开始交往一般。
他指着前方对街。
"你看,转角那一间红色楼房就是我家,还有隔壁的超市跟书局,也是向我承租,我是独子,其实光收这些租金,只要安分过日子,三代也吃不完。"
谭振川的父母,在近十年间,相继离世。
李欢看着这三间连栋的透天四楼房子,面宽够深,每一户,地基少说也有上百坪。
谭振川瞥见李欢循着他的视线,看着他家祖产,炫耀的目的达成,淡淡说道:"这都是父祖辈留下的,我就是会投胎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
谭振川放慢车速,想邀李欢到家里,参观他多年来的各项收藏,藉此展现他独到的艺术眼光与财富。
他试探的问:"要不要上来我家坐坐?看看我收藏的几幅画和工艺品,还有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宝贝?我爸妈也收藏了不少骨董。"
李欢果断拒绝:"不方便。"
自小阿嬷与母亲,谆谆教导:"除非已到论及婚嫁的阶段,否则独自上男人家,都是危险的。"
谭振川理解的点点头,接着谈起补习班学生的上课状况,途中不经意地展现自身身价。
"……之前在竹科,也做了不少投资,那时候,吃住都在员工餐厅跟员工宿舍,整天工作,下班就是看书,根本没时间花钱,就跟朋友合伙,我投了五十万做面膜,不到半年就回本,直到现在,每个月营收,都是数十万起跳。"
谭振川像孔雀求偶般的开屏。
李欢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极力讨好自己,看来应是良配,但刚才高汉升那张落寞看着自己的脸,时不时便在脑海浮现,她心情有些复杂,明明应该很高兴,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李欢愿意乘车,谭振川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你们女生的钱,很好赚啊,只要稍微打个折扣,大家就疯狂囤货。"说完呵呵笑着。
他瞥见李欢没有跟着笑,收敛了笑容,心想,这女孩纯情,或许是第一次搭他的车,仍有些不安,他试图缓和气氛。
"我家里有很多面膜,你有没有用面膜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