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又断了四根棍子后拍摄终于结束了。
本大人的表演非常完美,一切都是那个打人的人的错。
前三次他还是没忍住,棍子刚一飞出去他就跑了,把花胡子马导气的脸都黑了,唾沫横飞地骂了他好几句。
第四次的时候,我跟他说让他放心我身上有准儿,要是相信我也不想得罪马导就最好别跑。
那个人哭丧着脸想了半天,终于同意了,这一次战战兢兢地强忍着没跑。
以我的眼神儿看他还是有点儿哆嗦的,不过马导他们那些凡人看不出来也就一样过了。
马导表扬了我几句,说记住我的名字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推荐我给他哥们。
‘谢谢’本大人是不会说的,只能意思意思地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没两步我又回来了,跟那个眼镜男要钱。
没办法,本大人钱太多,1000块实在记不住,差点儿就忘了要了。
我说1000块时,那边儿等着拍下一场的马导转头看了我这边一眼。
我心里一动,一回头就发现眼镜男脸都白了。
我去!
我立马不干了。
眼镜男连忙对我白着脸笑,就要拉着我往那边走,我不动就把他震开了好几米:可恶的小爬虫,竟敢欺骗我石头大人!
眼镜男哀求我:“不好意思啊兄弟,我给记错了,其实马导给了两千块钱,我给听错了,记了个1000。不好意思,兄弟,原谅哥哥这一次。”
我去。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冷冷地看着他:一个小小凡人,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克扣本石头大人的劳务费!这是活腻歪了,不能饶恕!
眼镜男已经快手快脚地拿出一沓钱,数也不数看也不看就塞进我手里,弯着腰直讨好:“对不住对不住,只多没少,兄弟就绕这一次。”
话音都抖了。
我抬手拍他的脸,啪啪响:“谁是你兄弟?告诉你,你和老子做不成兄弟,你没这个资格。就这一次,下次再这样儿,看到那些棍子了吗,让你碎成他们的几千分之一,懂不懂?”
……
眼镜男一个字也不敢说,头上的汗哗哗地流。腰弯得快到地上去了。
我又拍了几下他的小白脸:“滚吧!”
眼镜男如蒙大赦,急忙又哈了两下腰,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那边儿的花胡子马导这时候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也笑了笑:这事儿本石头爷爷门清。能在他这样的大导演身边当副导演的,那也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都是有门路的。
就像我石头大人一样,原先偶尔有心情带个小弟,不是能巴结的就是能干的,再不济也是能打的。他们什么样儿心里清楚,其实没几个好东西。和眼镜男一样货色。马导怎么能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就当给马导面子,毕竟他眼神不错,看懂了本大人的精彩演技。得,也不为难他了,就给个小小惩戒吧。
我转身背手往前走,顺便轻轻眨了一下眼。
就听啪嚓一声,接着哎呀一声,再接着就是人跑上去喊:“胡哥胡哥你怎么了?快起来,没事儿吧?”
没事儿?呵呵。
我冷笑一声,背着手走远了。
没事儿是不可能的。
不过也没多大事儿,最多断条腿,休息两个月。
这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石头大人的面子绝对不能就这样轻易过了,这还是看花胡子马导面子呢,哼哼。对不住了,马导,你只能换副导演了。
我刚刚出剧组院门,老赵就从旁边儿蹿过来,拉住我上下左右看:“没事儿吧没事儿吧?没伤在哪儿吧?”
要是别人都近不了我的身,我石头大人的玉体岂是一个小小凡人能碰的?
我是早看见是他了才让他拉着我的。
我抬头望着天,淡淡道:“没事儿,就是棍子断了几根。”
“我去。”
老赵被我石头大人的风姿彻底镇住了,这个老实人不由也骂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