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绿树掩映之中,有几座砖木为主,石砌墙基,木制柱础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恰似一盘黑白相陈的棋子。
后院还有一个雅致秀气的院落:东厢房百竿翠竹;西墙边几株松柏;房前十几盆秋菊,含苞待放;其中也加杂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花卉,院中央几棵枣树,挂满红果,累累待收。
几颗落果惊起树下几只灰猫,快速地追逐打闹起来,惹得一位一身素衣的妙龄少女轻声喝斥,追至房中。
这里就是一座叫隆兴的客栈,前面大堂还兼作一个酒肆,供来至四面八方的旅人消遣休息。还也是江湖人士聚集闲聊,互通有无的聚散之地。
大堂里坐了几桌人。有几个收山货的商贩,窃窃私语。也有途径此处的旅人,身上佩有兵刃防身,虎背熊腰,声如洪钟……也有混迹此处的当地人,闲坐扯淡:今天还有几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胡须花白,偏坐一旁,只要了壸清茶,彼此只用眼神交流。
这时,大堂里又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进门就嚷道:“掌柜的!老样子,灌满酒,再来几个小菜!”
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三人吸引。只见这三人,两位年长的劲装打扮,英武俊朗。一位年少的,略显青涩!身上挂了几个装酒的葫芦,略显突兀。
姚掌柜和当地常来此间的人自然识的这几人,便没放在心上,自动略过,该干吗干吗!其余的人则还盯着他们,小心戒备着。连那几位上了年纪的人,也端着茶杯,装作无聊地盯着那个挂满葫芦的少年。
那位年长的人见状,忙开口解释道:“掌柜的!咋了!多天不见,就不认识我胡栓啦!这位就是我师伯收的那位关门弟子!今日首次随我们下山!”说着还一指那青涩少年介绍道。
姚掌柜忙陪笑道:“这不是看着有些面生,没敢招呼你们吗?胡兄弟有些日子没来了!小兄弟贵姓?”
青涩少年闻听,略些羞涩,头一抵,慌忙抱拳道:“免贵姓石,石毅见过掌柜!”
“呵呵!客气啦!三位随便坐!酒菜马上就好!”姚掌柜应道,并对叫石毅的少年道,“小兄弟,将酒芦给我就行,我让他们打酒!”
石毅慌忙将身上的酒葫芦都取下来,大大小小竟然有七个之多。一旁的师兄胡栓调笑道:“小师弟,你也开始偷喝酒了,假公济私了!”
石毅忙辩解道:“不!不!我可没有偷喝酒!那两个小的。一个是师父的,另一个是……”
石毅同行的另一个师兄李旭,一直没有开口,俊目扫了周围一番道:“师兄,别逗小师弟了!你忘了咱师父的交待,要我们办完事尽快回去!”
胡栓一愣,不解地道:“是吗?不是说好吃完酒,再去采办一些事物吗?我怎么不知……”
这时石毅也扫了一下大堂内情况,附合李旭道:“胡师哥,掌门确实交待了!就不要贪杯了!”
“是吗?我……就不喝了!掌柜快去装酒!”胡栓见二位师弟都坚持己见,便顺势道。
姚掌柜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请他们师兄几个稍坐片刻,马上让人到后面酒房装酒。
就在这时,一直打量几人的几位上了年纪的人,其中一位突然开了口:“几位少侠,敢问师承是?认不认识一位叫王桂平的修道之人?”
“王桂平!?”闻听此人师兄弟三人只有石毅有丝异详的变化,但很快就低头装作没事的样子,左右手交替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