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了吗？”</p>
“什么‘那个’？”</p>
“就是‘那个’——”</p>
小魔女羞涩地把脸藏在他的胸口上。</p>
“没有——”</p>
“为什么？”</p>
“不知道——”</p>
“我长大了，一定要嫁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p>
“跟我一模一样的？”</p>
“对，跟你一模一样的，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p>
“我懂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再也不能做那种事了——”</p>
“嗯——”</p>
王斌将小魔女抱得更紧了，好像害怕一阵海风刮来要将她刮走似的。</p>
皎洁的明月又躲到一片深灰色的云层里去了，幽黑的夜空显得更加神秘莫测。</p>
……</p>
靳队长跟倪七月认识，可是很久没有打过交道。接到倪七月的报警电话，他感到有些意外。</p>
听说是举报上市公司股东大会投票作弊的报案，他不得不告诉倪七月，他已经调离了“经侦大队”，还把新任大队长的手机告知了倪七月。</p>
虽然离开“经侦大队”已经两个多月，他还放不下钱三江的那个案件，每到周末，都要到医院去看看。</p>
钱三江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单间病房一级看护。</p>
原本就跟钱三江不和的妻子已经“跑路”。钱三江的父母已经六七十岁，每个月由小儿子开车到来探望一次。平时病房里很冷清，除了花钱请来的护工，和王斌隔三差五来探望，再也看不到什么人呆在病房里。</p>
这个周末，靳队长却意外在病房里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p>
看着她那张脸，就让他联想起他给妻子莫漪漾买的生日蛋糕——女孩的脸白的像奶油，眼眸子像晶莹的黑葡萄，褐色发亮的头发像巧克力。身材小巧像精品店里的芭比娃娃。</p>
看到靳队长在打量着她，女孩瞪大着眼睛问道：“你是钱老板的朋友？”</p>
“是的，我姓靳，你叫我老靳吧。你叫什么名字？”</p>
靳队长跟女孩交谈时，眼睛一边在仔细观察着钱三江苍白呆滞的脸。</p>
“我叫白云朵——”</p>
就在这时，靳队长无意中看到钱三江的眼皮在动。</p>
“钱老板醒了！”</p>
“什么？”</p>
白云朵扑到病床边，握住钱三江绵绵无力的手掌。</p>
钱三江的眼皮又动了一下。</p>
“真的！钱老板醒了！看护——”</p>
白云朵惊喜地叫喊着。</p>
靳队长连忙摁响了呼唤护士医生的铃声。</p>
值班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p>
医生俯近钱三江的耳畔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钱三江？钱三江？你听见吗？”</p>
钱三江像入院两个多月来那样，毫无反应。</p>
医生给钱三江做了例行检查后，拍拍靳队长的肩膀，和护士一道走出了病房。</p>
他们能理解患者家属亲朋好友的心情，因为疲劳和牵挂产生错觉是常见的事。</p>
白云朵拦住医生：“医生！医生！求你再给她看看，我刚才跟老靳确实看到他的脸皮再动，不可能两人都产生了错觉——”</p>
医生微笑着，摇摇头，把挂在颈脖上的听诊器卷起来，塞进了白大褂的袋子里。</p>
“莫非真的是错觉？”</p>
白云朵目送着医生护士离去的背影，她和靳队长守在钱三江身边好久，再也没有看到他的眼皮在动。</p>
她给钱三江掖好了被子，蹑手蹑脚离开了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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