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上午,庄少哲来到小峰家,和张强告别。张强早已从小峰那里得知庄少哲要走的消息,虽说不舍,但也只好如此了,说了很多鼓励的话,并给了他柳老头的地址,叫他到了上海后,先去向师傅问好(柳老头现在居住在上海),毕竟庄少哲只是张强代柳老头收的徒弟,只有柳老头认同后,才算正宗木甲门的弟子。
在小峰家吃完午饭,小峰送庄少哲出来。
“小峰,今天怎么没看到小燕?”往常庄少哲来小峰家练功的时候,小燕在旁边端茶送水,忙的不易乐乎,今天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庄少哲不由地感到有些奇怪。
“老大,你要走的消息我们都瞒着小燕,我这妹妹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告诉了她反而麻烦,今天早上我叫妈妈带她去山场屯看我姥姥了,要晚上才回来,就这样她还满脸不高兴呢。”
“哦,是这样啊。” 庄少哲一想也对,否则如果小燕知道了自己要走,恐怕今天自己出不了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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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拿了些东西后,庄少哲赶奔小玲的外公家。<首发>。在这些朋友中,令庄少哲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玲,这个干妹妹的命太苦了。
“小玲”1米81的庄少哲比小玲外公家低矮的土坯墙高了一个头,院门锁着,庄少哲向院里叫道。小玲外公家是东北普通的平房,房子又小又破旧,小院不大,两位老人年纪大了,平时也没功夫收拾,堆满了杂物,简直还比不上小峰家的仓房。
不多会儿,看到小玲边走边穿着棉袄,从屋里跑出来,打开院门。
“哥哥,你怎么来啦,明天要走了,也不在家收拾东西。” 小玲眨着大眼睛说道。
“小玲,这个给你!”庄少哲塞给小玲一个鼓囊囊的信封。
“什么呀?”打开信封,里面一叠十元大票(那时候人民币最大面额是十元),粗粗一看,足有四、五百元,对当时一般的家庭来说,特别是小玲家,简直是巨款,小玲一惊。
“哥哥!干爹已经给我外公钱了,你这是干嘛?”小玲要把信封塞回庄少哲手里。
“爸爸是爸爸,我是我,这是我上次钢琴比赛得奖的那三百元和我平时参加篮球队攒下的伙食补贴,给你应急用的,你拿着吧!”庄少哲拦住了小玲的手。
“哥哥!你.......”小玲声音哽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庄少哲平时花钱很节省,买根冰棍都要考虑半天,这些钱他要攒多长时间啊。
“哦,还有这个。”庄少哲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塞到了小玲手里,沉甸甸的,小玲隔着布包一摸,好象都是硬币。<首发>。
“哥!小胖怎么了?!!!”庄少哲有一个可爱的存钱罐,是他上小学前妈妈给他买的,外形是个小猪猪,家里人都叫它‘小胖’,平时就放在电视机上面,一有零钱,庄少哲就往‘小胖’的肚子里塞,这么多年下来,‘小胖’快吃满了,这可是庄少哲的命根子,有时候睡觉都抱着它。
“我把它砸了!”庄少哲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都有了感情,当时砸‘小胖’的时候,自己还真一时下不去手。
“啊!”小玲的心就象被人用力地抓了一下那么疼,鼻子一酸,手一松,小布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哥哥!”小玲一下子扑到了庄少哲的怀里,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就算是亲生的哥哥对自己又能如何?在这个时候,说任何感激话都是多余,小玲只能把这份感激深深地埋在心底,心里早已暗暗地打好了主意,不管将来庄少哲要自己做什么事,就算要自己的命,自己都会毫不犹豫地献出来。
“小玲,信封里有张纸条,是我外公家在上海的地址,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去找我!”庄少哲抚摸着小玲如缎般的长发,叹了口气,自己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恩,哥哥.....”小玲把庄少哲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