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起床号从城市远处的兵营里响了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也许是这几年养成的良好习惯,生物钟提醒戴季良慢慢的醒了过来。一睁眼,戴季良就看到一左一右蜷伏在自己怀里的齐格家的两朵鲜花,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虽然将两女从北京刚刚接到汉中的时候,两姐妹还为了戴季良偷吃的事冷战着,但是面对惊艳动人的文氏,出于某个可以理解的目的,最终两姐妹还是站到了统一战线中。然而要两个人一起迎奉自己,戴季良还是付出了一定的努力的,不过现而今的成果显然让他异常的得意。
“爷,你醒了。”虽然昨夜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但是由于三个人纠缠的太紧,戴季良稍一动作,两女就有了感觉,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就要为戴季良更衣。
“还早,继续睡吧。”戴季良拍拍两人的手臂,“这不是北京,用不着你们操持家务,再睡个回笼觉,等爷锻炼好身子,再起来一起吃早饭。”这也不是戴季良矫情,非要自虐,实在是他明白自己还没有到了马放南山的地位,于是在两女半梦半醒的哼哼声中,戴季良爬了起来。
汉中镇守使衙门和陕西陆军第二混成旅的旅部其实只是一条街的对门,戴季良穿上衣服,拐出大门,直接走进了旅部,自然有勤务兵替他打来热水,略一洗漱,接下来就是在简易器械上的力量锻炼。
“旅长,怎么不在家多睡会。”戴季良今天应该是轮休的,按照他自己定下来的规矩,每个礼拜,自他以下所有官兵都可以轮休一天,在汉中有家的自是回家,没有家的,也可以不出操上街逛逛,所以张自力这么问并不出格。
“一天不动,身子就乏得很。”张自力不过随口一问,戴季良也就随口一答。“你去忙你的吧,我折腾一会就回去,对了,朴初兄早饭吃了嘛,要不要让我那厨子给你送一份过来。”
“不用了,我可不想违了你大旅长的命令。”第二旅明文规定着,任何军官在非休息日是要和下面的大头兵一起用三餐,这一点戴季良是以身作则的,那么作为参谋长,张自力自然不会去明知故犯。“再说,今天是小米粥加窝窝头配咸菜,你那也不过最多一个鸡子吧了,还要让嫂夫人的厨子多跑一趟,还是算了吧。”
“唉,你这就说错了,我那可有大米粥啊。”第二旅的兵员主要由三个部分组成,一个是豫西各县送来的精壮,一个是收容的被陆建章裁撤的陕军,再有就是鄂涛从北京招揽的燕赵男儿,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北地的汉子,吃食自然是和南方有着大不同,这让身为湖北人的张自力和江苏人的戴季良很不习惯,不过在第二旅也只有戴季良有资格、有财力给自己搞来大米,即便是四九城里吃惯了大米饭的鄂涛也只能偶尔的开些小灶。
“还是算了。”张自力眼睛一亮,不过随即摇摇头。“我这才八十块的月饷,还要给老家汇上一大半,别吃上瘾了,到时候开销不起。”
“我说朴初兄啊,还是嫂夫人、孩子接过来吧。”戴季良从双杠上翻了下来。“咱们算是在汉中扎根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嘛。”到汉中已经快十个月了,不但戴季良、鄂涛把自己的家眷接了过来,连李过和马康都各娶了一个汉中籍的娘子,只有张自力依旧没有把湖北的家人接过来,这让显得有些特别了。
“家母卧病在床不能远行啊。”戴季良总是觉得张自力的解释是一种掩饰,但是不能不说这种掩饰是没有办法指责的,中国人嘛,百事孝为先,让自己的媳妇孩子留在家中陪伴双亲也是应该的事。
“要不。你就在汉中再找一房嘛。”戴季良丢下哑铃。一边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一边劝着张自力。“不是我说你。朴初兄。从来也不见去青楼。就这么憋着。对身子可不好啊。”戴季良地部队禁烟、禁赌。但不禁嫖。只要你情我愿不祸害良家妇女。你愿意掏银子活跃市场。戴季良并不反对。只要你别染上病就行。若是不小心中标了。那么对不起。强制治疗。这辈子你就替二旅白白地做牛做马吧。
“算了。”张自力摇摇头。“我可不像旅长那么多情。”说着他估计是不想再和戴季良讨论这个问题了。于是使出一招上计。拔腿就走。“我去看看宋成把电报局地抄文送来了吧。旅长。你就慢慢地练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