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从小养起然后让你对付自己的种族吗？”
“没错。”
白一阳只是随口猜测，但苏清儿却立即对他的问题给予肯定。
“我背叛了卡族。”
“没有的事。那是安克太狡诈，才导致你自小就被洗脑。但是你后来也在替卡族奋战吧？据我所知，卡族人可都是称呼你为大英雄呢。”
“不是的。在那之后，我再一次背叛了卡族。已经五年了吧？但我的记忆却认为那只是几天前的事。”
中断话语，苏清儿的脸上略显悲伤。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那天我所答应的事，都已经给卡族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你是指在那个实验室里作为实验体吗？”
白一阳想起苏清儿被关在玻璃仓内的画面，报告里的内容也随之浮现脑海。
其实想想就能猜到，按照苏清儿被抽取虫素后的能力推测，五年前绝对没有人能够抓得住她。
作为实验体，很大程度上是她自愿的。
至于原因，她既然不想现在说，白一阳也就不打算追问下去。她也有她的故事。
想到这里，白一阳直盯着苏清儿看。
黑色的长发，精致的脸庞即使虚弱也不减半分魅力，只是冰山般的表情开始有少许变化，不再将“远离我”三个字刻在脸上。
“是你救了我？”
而在听到白一阳的问题后，苏清儿也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苏醒的原因。
“准确的说还有奥尔。”
明明感觉不会有什么交集，却总是互相拯救着对方，也不失为一种缘分。
“那个实验室里被关押着的，全都是苏族的试验品。”
对白一阳的警惕直到现在才全数解除的苏清儿，将实验室里进行的实验悉数告知。
“苏族？”
白一阳联想起每个被囚禁着的人，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应该是虫化的卡族人才对。
“是的。猎杀者培育计划的本质，正是将卡族强大的异变者的素囊转移到苏族身上。而我作为实验体，就是他们造就强大猎杀者的范本。”
苏清儿看向白一阳的目光微微闪烁，浮现在双眸中的，是她无尽的自责。
“给他们提供身体的数据，以及虫素来源……如果有一天，在这场实验里成功诞生了猎杀者，掌握着武器和异能的他们，卡族的未来就……”
眼眶红润，蓄积在眼眶的水珠滑落而下，苏清儿的唇微微颤抖。
“不可否认，我是这场灾难的罪人。”
白一阳陷入沉默。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苏清儿连忙拭去眼泪。
“我不是在哭，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老掉牙的借口，但苏清儿也已想不到别的理由。
“如果真的出现了猎杀者，你确实是卡族的罪人。”
打破沉默的白一阳没有安慰，反而认同了苏清儿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