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晋起身过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孩子…觉得哪不舒服?”
牛守田仍闭着眼,硬撑着摆摆手,想说什么,只是脑子一片空白,实在不知从哪说起,更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过得片刻,牛守田慢慢睁开眼,觉得稍有好转,眼前景象渐渐清晰,于是拄着桌子缓缓起身坐下。
“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这是怎么了?”老福晋挥手让下人赶紧出去请大夫。
牛守田还欲推辞,不等开口,又觉一股张力在脑袋里膨胀,压制不下。
瞬间又是四下游走,逐渐遍布全身,体内好像被人在吹气球,整个身体鼓气难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撑破自己的躯体,喷冲而出。
牛守田两眼发红,发狂似的大叫一声,冲到院中,他大口出着气,没丝毫缓解,但却发现每吸一口凉气时,倒些有轻松。
恍惚间看到院子当间有口大缸,里面盛满了水,牛守田不及多想,奔过去,将头整个扎进水里。
“守田!”
众人后面跟出来,院里护卫见此,不知其意,惊呆下皆是大叫,过去就把他往外拽。
“别拉我…遇凉…我反倒…倒轻松点…”牛守田甩开众人,干脆跃身跳了进去,蜷缩身子蹲进水里。
牛守田进了水缸,刚才那股张力瞬间消失,随即脑袋便钻出了水面。
老福晋过来一摸他额头,‘啊’一声,百思不解:“怎么额头冰凉?那…那…并不发烫,怎么…”
回身又焦急喊道:“怎么大夫还没请来?再去人催!”
牛守田看老福晋一脸着急,手脚慌乱,心里一暖:“老福晋奶奶,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老福晋一脸严肃,道:“是不是刚到京城,水土不服,你以前可有过此类状况…等会大夫来了给你好好看看,开些补品药方…”
牛守田一笑:“多谢奶奶关心,以前从没有发过这等怪病…也不是病,或许…”而后又是摇头,却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赫王与云朗已被惊动,双双赶过来,询问事情原委。
众人七嘴八舌,胡乱猜测,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狗栓子忽然一拍脑门,叫道:“是他!”
“是谁?”
看着云朗发问,狗栓子搔首支吾,看看南可封,瞥一眼赵福来,对牛守田扭捏道:“他不是不让说吗?”
牛守田大惊,眼神发直,一言不发,已知道狗栓子说的是谁了…
“怎么回事?是谁给他…下药了?还是…”老福晋看着他们打哑迷,按捺不住,对云朗道:“去!跟你大哥带人找他要解药,如此恶毒!对孩子使的什么手段,心肠太坏了!”
赫王与云朗安抚母亲稍安勿躁,接着追问狗栓子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