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主人想了想,又看看牛屠,道:“那行,就卖给你吧!”
牛屠自然没意见,不用干活又得了钱,管你把牛怎么的。
看牛主人拿了钱与牛屠离去,牛守田哭笑不得,道:“我们救这货干什么?一头懒牛,就算在我们家,这号货也会被杀吃肉…接下来该怎么安顿它呀?王府里肯定是没它住的地,朱大哥要是愿意,就先放你那吧…”
朱叱故作嫌弃,道:“我又不种地,要这牛干什么?给它自由,放了去吧!让其自生自灭…”
黄牛低垂着脑袋,羞道:“多谢救命大恩…为牛一世,就该做些顺心意的大事,让我整天跟着他犁田耕地,岂能甘心?”
牛守田笑道:“你一头牛还想干什么?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干你想干的大事。”
黄牛小声道:“我还没想好去哪…不如先让我跟随几位,再做打算。”
狗栓子对朱叱道:“大哥,咱们回去后先租几亩地,这有了劳力不能浪费啊!”
朱叱斜睨黄牛,点头大笑,深表赞同,接道“守田,它与你有缘,就带回去吧,也只能先寄养在我那了,看它日后能干出什么大事。”
黄牛千恩万谢,跟随几人回去,一路要三人坐在自己背上,以当坐骑,几人难忍大笑,这哪有用牛当坐骑的…
回到了皮革胡同,见过了蓝嫣,说了一番经历,她更是愁容满面,听了朱叱私语,落泪埋怨他为何不应,可看到朱叱倔强神情,只能无奈叹息。
牛守田将黄牛安置好,与朱叱辞别后,便与狗栓子回了赫王府。
到了王府,天已黑了,院旁屋檐下挂着一个灯泡,泛着亮光。
看下人们都是谨小慎微,不敢言语,见了他俩都只是见礼一躬,而后就退下各自避开。
俩人不敢多问,轻手轻脚绕开先生住处,径直往他们住房过去。
在房外就听那几个哥们嘀嘀咕咕,一推房门,他们立时鸦雀无声,齐往门口望过来。
一看是他俩,顿时松了口气,赵福来一脸严肃:“你们可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那朱大哥可帮你解了根由?”
牛守田点头道:“说来话长,已经好了,先不说这些…今天王府里有什么事?怎么觉得每个人都怪怪的…”
“是啊!”狗栓子一脸不解,看各人又换了新衣裳,上前稀罕地摸摸,惊道:“这是做了官老爷了?那就更不对了,谋了差事,这是好事呀!怎么一个个还愁眉苦脸的?你们这是故意显摆,低调炫耀啊!我们明天也找先生去…”
杨万冷着脸,道:“不要说笑了,不是这个原因。”
“是先生的事?莫非今天在朝堂出了什么事?”牛守田想起先前师父、黑白无常所说,此来京城真是四处碰壁,难有作为…
王喜点头道:“朝中诸事,还是摄政王主持,那小皇帝哪懂得什么…”
赵福来咳了一声,小声道:“隔墙有耳,这种话不要乱说…”
王喜摇头蔑笑:“这难道不是事实?摄政王说先生是忠,皇帝知道什么意思?此次先生回来,说是辅佐新帝,还不就是听从摄政王唯命是从。”
狗栓子挠头道:“摄政王与先生有矛盾了?昨天看他们不是挺亲热的吗?豪祯大人也说过摄政王小时候还总跟在先生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