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寂摇头:“他们里面还有人,散落在村庄,左右黄营已从西南两面进攻,西北左右青营把守,东北左右白营守着,他们势亦难逃。单单这里火器众多,不必让兄弟们冒险。”
“该如此…”牛守田点头道。
“守田,你在此盯着,我去西边看看。”梁寂严肃道。
“大哥不必亲去犯险…”牛守田道。
梁寂叹道:“半天听不到村里响动,只怕左营凶多吉少,那鸾度不知是死是活?整个火器营折在这,乌王该大发雷霆了…”
牛守田道:“我们一起去!”
西边果然防守松散,兵士已攻破防守,进了永庄。
俩人疾向前行,道路上多是左营兵士尸首,叛军尸首不到其十之一,难道鸾度已全军覆没…
半天不见人影,梁寂显得颇为焦急,环视四处,盼望着能看到左营兵士身影。
忽然,空中飞来一把粪叉,直朝梁寂而去。
“啊…小心!”牛守田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只是两人离得有十几步远,不及相救。
梁寂反应也够快,一侧身,躲过粪叉,驱马提刀向一旁民房而去,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
“大家留意民房有埋伏!”梁寂出来告诫其他兵士。
黄夔脚下乱刨,头向北边连晃,牛守田知其意,对梁寂道:“梁大哥,那边好像有情况。”
不出所料,村北口有一座破庙,四周蹲围着几十人,里面该是左营兵士了。
外面的人发觉梁寂等来人,忙列起防御。
牛守田看人群中一熟悉身影,惊讶不已,竟然是大杨庄那梁先生。
他怎么在这?
乌王失算了,将两个营兵力白白搁在北边,而这梁先生却跑这来纠集乡民,围攻左黑营。
那些人全都持有火器,梁寂令兵士躲进民房,一边大喊:“鸾度兄,还在吗?”
“是…是梁寂兄弟吗?”那边见来了救星,异常兴奋。
外面火器之声不断,庙里人似乎弹药已绝,再难坚持,不停呼喊梁寂。
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营军仍无法上前,梁寂焦急万分,难道真要等叛军绝了弹药再去救人。
忽然,一道黄影呼啸而过,直奔破庙而去,一面哞哞大叫,横冲直撞,头上犄角如两把利刃,逼得众人只顾闪身躲避。
牛背上那人狂嗥着挥刀乱舞,顷刻砍倒数人。
一人一牛,正是牛守田与黄夔,看两方相持不下,一时豪气,借着光线不足,看对面似乎有所松懈,便驱牛冲了出去。
这猝不及防的冲杀,竟将外围一众冲得七零八落。
梁寂得此机会,领兵士冲杀上去,短兵相接,立时占了上风,片刻功夫,或擒或杀,所剩叛军寥寥无几。
“住手!”忽见破庙后面,七八个人火器弹药已绝,提刀架着鸾度,情绪激愤,威胁喊道。
梁寂命兵士停止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