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十三拍手道:“好思路!她一个巫婆子,还想改天命!”
马书礼道:“那就是说,她求不来雨?”
路十三故作高深:“你信,她就能求得,你若不信,她就求不来。”
“这…什么意思?”这个路师父,卖什么关子?马书礼抓挠着脑袋,不明所以。
和晟抬手止住,道:“今年确实干旱,古河也渐现干涸,不过古河龙王正在上游引水,顺便疏通河道,应该过不了多久,该来点雨了。”
马书礼惊得头冒冷汗,前几天自己还口出不逊,结舌道:“咱这…真有龙王?那先前怎么没听师父们提起过?”
众城隍哈哈大笑:“人家龙王平时不跟我们走动,再说也无事,我们小小城隍,不敢打扰,何必去拜访。”
离去之时,路十三拉住马书礼,神秘道:“这雨快来了,你是要将此功劳送给那个巫婆子,还是…”话到此,又是闭口不言,竟转身回去。
马书礼一拍脑袋:“那我将她赶走,然后…可是,我不知怎么求雨…”
周立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你小子有啥可怕的?你现在身后站着的是幽冥鬼母,想怎么干就放手去干,不要瞻前顾后的,古河龙王敢不给幽冥鬼母几分薄面!”
马书礼听得半懂,告辞了几位师父,回了龙王庙。
离得不远,收了神风,步行过去。
庙前此时乱哄哄一片,就见南可岩气急败坏,要上前理论什么,被父亲隔在中间训斥劝阻。
怎么回事?
马书礼紧步过去,撩开人群,只见那巫女哆哆嗦嗦躲在众弟子身后,惊恐望着南可岩。
“怎么了?”马书礼上前拉住南可岩,笑着说道:“她求雨不成,咱也不至于动手,你这是要打人啊?她能经得住你一拳半脚的?”
南可岩红着眼睛,悲愤不已:“马哥,这巫婆子满嘴胡言,她说咱这有旱魃出现,才阻挡了龙王降雨…”
“嘿!”马书礼还当是什么事,紧接话茬:“这谁不知道啊?自古都说大旱就是旱魃出没所致,驱走了旱魃,自然就有雨了。她既然也说有旱魃,那就让她驱除旱魃啊!”
“不是!”驴蛋一边捏紧拳头,急得跳脚:“她说旱魃依附在我们其中一些人身上,要折腾乡民。”
南可岩接道:“只要能祈来雨,我这憨脑笨身板,任你们折腾几天也无妨,可这几个巫婆子,简直缺了大德,羞了先人,竟向有身孕的小媳妇打起了坏主意。”
“什么!”马书礼不由震惊,又是愤怒。
“书礼哥,你看。”南可唯拉拉他手掌。
这才发现,在人堆外面,杨诗秋与槐花正护着两个孕妇,与一群乡民对峙。
两个孕妇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乡邻,还有两名后生,是孕妇的男人,拱手作揖给那些人说着好话,马书礼认得他们都是临近村子的。
对面人群,手里则各提着一桶水,看那颜色,是从古河拎过来的。
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