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守田安葬了母亲,料理后事,悲痛跪在坟前,此刻太多的后悔内疚。
自己为什么要去京城?
富贵名利?
全是狗屁!
活生生与自己生活的人都视而不见,却去追逐那些身外之物,虚荣假象。
得到了那些又能怎么样?
取得了富贵与谁分享?
得到了虚荣向谁夸耀?
疼自己爱自己的亲人没了…
再难相闻絮叨挂念牵儿心,再无相见挑灯走线暖儿身。
娘啊!
槐花看他伤心,自己也跟着落泪,看他失魂落魄这几日寸步不离,照顾宽慰着。
牛守田是愣不是傻,现在身边的亲人就是槐花。
母亲亡故,生前自己没有珍惜,没能陪伴尽孝,甚至不能见上最后一面,悔恨全已无用。
如今再不能辜负槐花,让他也苦苦相望等待,伤心流泪。
遂决定不去京城了,要在家安心生活,不再去想京城的荣华富贵。
守孝一过,便娶槐花过门,到时候生几个娃娃,不也其乐融融。
身边真实能触摸到的幸福不去珍惜,为何要大老远跑去京城博取那不确定的镜花水月。
想去幽冥见母亲一面,却迟迟不见封驰来知会。
牛守田心里虽急,但也无济于事,兴许是金豕郎君不答应,根本就不拾封驰的面子。
头七上坟,与槐花结伴同行,回来的路上,远远望见封驰在村口站着。
牛守田喜出望外,急赶过去,激动道:“守卫大人,金豕郎君同意了吗?”
封驰满是愧色,回道:“守田,你不要伤心,你母亲的事…金豕郎君是同意了,但你即便去了也见不到你母亲…”
“为什么?”牛守田瞪着眼睛问道。
封驰道:“这…我也说不清,总之你母亲过了亥门就被神秘使者接走了,连金豕郎君都不知她去了何处。”
牛守田急了:“他是亥门守卫,怎么会不知道我母亲去了哪里!那又为什么会有人接走我母亲,金豕郎君存心不让我们母子相见,编此谎话搪塞。”
槐花一旁好言相劝,又再向封驰相求,看是否还有其他办法。
“金豕老兄确实没有骗人。”封驰无奈摇头,对一边喊道:“金豕兄,出来吧…”
一道黑风过来,随即从黑风里走出一个黑脸汉子,正是那金豕郎君。
他看了看牛守田,说道:“小兄弟节哀,咱们一码归一码,虽然你我在其他事上面有争执对立,但我绝不会牵连一起,此事确实没有办法,并不是我有意刁难。”
牛守田问道:“那是谁接走我母亲?”
金豕郎君摇头道:“能从鬼门关直接提人的,也就是冥帝、五鬼帝、十阎君、地藏王,可说到具体,我还真说不准。”
牛守田又问:“那提人的使者执谁的手令,是谁的人?”
金豕郎君淡淡一笑,摇头道:“那使者不以真面目示人,手令则是通用的度鬼牌,我确实无从知晓。”
“他们接走我母亲为何呀?”牛守田急得流泪咆哮。
金豕郎君道:“莫要伤悲,这倒也不是坏事,直接进了里面,多半是幸事,得以封神也说不定。”
牛守田疑惑道:“我母亲怎么会被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