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准备开门,看见云朗在,停了脚,指着门外,哈腰请示。
云朗点点头:“让他进来吧。”
开了门,胖脸见了来者,躬身拜礼,随后两人退出门,两边守卫。
袁公父子迈步进来,拱手道:“让云朗受委屈了!”
云朗笑一笑,打趣道:“云朗得此逍遥,轻松闲致,全因袁公啊!”
两人哈哈一笑,随即进入厅堂,叫醒了众人,袁秋雨奉茶让座。
“不知袁公来此有何见教?”云朗喝一口茶,淡定问道。
“王爷们误会我呀!”袁公强行挤出几滴泪水,慷慨陈词:“如今局势,实难左右,我一心为朝廷,却引得大家议论,说我勾结叛党,窃国谋权…”
云朗轻笑一声:“袁公还在乎别人议论吗?众王爷纵使满腹牢骚,又能为之奈何?就连外面那两个,敢拦我的学生,却不敢对袁公说半个不字,现下朝堂,全仰仗袁公啦!”
“此话何意?”袁公尴尬无比,苦脸道:“难道云朗也觉得袁某要挟天子祸乱朝堂?”
云朗起身,正色说道:“朝廷发军饷的确有困难,我想问袁公一句,前线是真的不能打了,还是你另有心思?”
袁公为难道:“千真万确!前线吃喝用度极其匮乏,要是还能再打,我怎会命令军队在原地驻扎?我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外面的传言纯粹是胡说八道,捕风捉影,你可千万不要轻信…”
“好!”云朗一拍桌子,豪气说道:“你既然说自己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么即刻就去ez,让军队进攻,军饷的事我来解决!”
袁公微皱眉,不信问道:“国库空虚,你上哪去找银子?”
云朗道:“我动员各王公大臣捐献,国家危难之际,我就不信他们能袖手旁观!”
袁公呵呵一笑:“这…恐怕不行吧…他们为自己敛财的时候倒是积极的很,可要他们往外吐银子,这个…云朗,你太异想天开了…”
云朗急道:“那怎么办?难道眼看着朝廷江山断送而置之不理?”
袁公叹息道:“积弊已久,此时开什么猛药也无济于事啊…”
云朗怒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无药可救…”袁公看看周围,让云朗坐下,靠近身小声道:“大家何不体体面面散了便是,此时议和,尚有优待,若真等到兵临城下,那时就退无可退了。”
“送客!”云朗霍然起身,怒指着他:“看来众王爷并没冤枉你,先是让军队止步不前,后进京逼摄政王退位,包藏祸心已久,我真悔恨当初同意请你出山,还亲自去了秋城。”
袁公陪笑道:“不要动怒,此事咱们从长计议,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还要为皇上和太后想想啊!”
“无耻!”云朗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质问道:“那你要怎么议和?”
不等袁公说话,忽然拦住,对周围道:“你们先出去。”
云朗想着他来此,无非就是想多一个人站在他那边,一起劝太后同意议和。
如此之下,那劝太后的人无疑便会背负勾结袁公,出卖朝廷的骂名。
现在多地已跟风宣布脱离朝廷,人心不在。
那些能打仗的军队又在袁公手里,他若暗地里与叛军勾结,那时不但江山不保,连皇上都可能有危险。
如果现在议和,真能为皇上多争取一些家底,尽量多保存实力。
那样也无不可,只要保存实力,以后还有机会拿回丢失的一切。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此事现下只有骂名,毫无利己。
学生们跟自己来京,什么好处没捞到,又怎么忍心让他们跟着自己平白无故背这冤屈。
牛守田一众见先生态度坚决,都一一出去,准备到后院等候。
袁公子被袁秋雨带到书房,王喜过去陪客,王庆领着孩子在院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