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牛守田吗?”诚将提高嗓音,顿了片刻,软声道:“狗栓子都说了,他不会回来了,云朗叔叔过几天也会跟他们悄悄回永州。”
房内半天没动静。
牛守田心中一动,海兰珠出什么事了?
等自己干什么?
听得诚将又说:“我知道你看不上我,觉得牛守田比我英雄,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愿意用我的所有呵护你下半生,并可以保证你母亲跟福海大哥衣食无忧,而牛守田和我们不是同类人,你们没有共同话语,你对他的倾慕,恐怕连你自己都说不清到底出于什么由头,如果说是那救命之恩,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去回报他。”
海兰珠对牛守田的问题避而不答,说道:“你也想用我母亲和福海逼我就范?”
诚将叹气道:“我若那样想,又何苦这几日不厌其烦地跟着你?我想让你心甘情愿接纳我,而不是为了福海违心委身于我。”
“牛公子…”
听得身后声音,回头一看,是倩儿,后面跟着狗栓子,端着一脸盆热水。
倩儿确认了眼前人,回头问道:“王公子,你不是说牛公子在永州吗?”
狗栓子放下脸盆,抠抠鼻子,又看了看牛守田,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去见过先生了吗?”
牛守田拧起眉毛,不悦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没问你呢,正事不干,跑这干啥来了?”
“说啥呢?”狗栓子仍是一脸无辜,笑道:“我来这是看倩儿姑娘,什么正事?这就是我的正事!”
看倩儿迷茫地左右望着俩人,牛守田无奈一挥手:“我先走了,你快点。”
“牛守田!”房门吱呀打开,海兰珠看清了是谁,面露喜色:“真是你!”
而后羞涩低头一笑。
诚将出来见了牛守田,不由怒目看向狗栓子:“你不是说他在永州吗?”
狗栓子顿感尴尬,强自一笑:“他这刚来,我也不知道…”
海兰珠随即叫大家先进房,落座后对牛守田嘘寒问暖,并劝慰他丧母之痛。
诚将一旁气得直翻白眼。
牛守田也觉不妥,刚才他可看见人家费尽心机讨好海兰珠,去街面买那些吃食物品。
现在自己抢了他风头,真是搅了人家好事,对不住他。
遂向他笑道:“诚将,近日可好?”
诚将翻个白眼:“没你在,什么都好。”
“你吃枪药了!”牛守田于心有愧,陪笑道:“不识好赖心…”
海兰珠含情脉脉看着他,白一眼诚将:“别理他。”
诚将醋意大发,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牛守田忙拦住,岔开话题:“乌王府出什么事了吗?这怎么她…”
说着看向海兰珠,等诚将回答。
原来自乌王被炸身死,兰康便承袭了王位。
可兰康成乌王后,竟借口将海兰珠的母亲安置到另一处宅子。
说是分家,但每月的银子总是拖着不给,还与哈王说定,将海兰珠许给诚将,不日完婚。
海兰珠不同意,便离家出走,诚将随后紧跟,希望自己的真心可以使得海兰珠接纳自己。
牛守田怒气道:“想不到这兰康是这种人!上回见他时,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哪料到他还能做出这等事来,老乌王尸骨未寒,他就敢将格格逐出门外!”
海兰珠苦笑道:“我们终归不是亲兄妹,人家有自己的亲妈在。”
牛守田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这海兰珠跟他母亲住乌王府,会碍着他当乌王了?”
诚将接过话:“这又牵扯到另一件事了,关键不是海兰珠母女,而是她亲哥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