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绝美女郎放出迷香后,妖艳妇人以为必将面前三个敌人迷倒,哪料钟离魅功力高深,竟能抵抗得住。妇人颇感意外,但随即将手中剑一挥道:“玉兰、青莲,穷叫花子方才身子一颤,分明已中了女儿香之毒。他虽仗着功力深厚没昏倒,但只要咱们引他出手,他一经运动,毒气便会很快扩散全身,那时他头昏脑涨,手脚滞涩,必将束手就擒。“二女答应一声,与师父同向钟离魅扑上。
钟离魅哈哈大笑道:“老叫花虽然中了毒,但就凭你们三个,又能奈我何!”猛提一口真气,身子陡然凌空飞起,大喝一声,迅即拍出三掌,这一手乃是大须弥掌中的绝技之一“龙门鼓浪”,其威力之强,有若排山倒海,非同小可。他三掌一经拍出,只听得“啊!啊!”两声惊呼,两个绝美便如断线风筝般顿时飞了出去,双双摔落在地,各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这还是钟离魅心存一念之慈,否则二人非当场香消玉殒不可。
那妖艳妇人功力比两个徒弟高出许多,一见钟离魅掌力袭来,急忙纵身后跃,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被钟离魅掌风一撞,顿觉胸口发热,喉头发甜,血往上涌,但她内力较为深厚,迅即气沉丹田,竟把已到喉间的血液硬生生压了下去。
钟离魅虽然一举击退敌人,但因方才运劲提气过猛,使得脏腑中的毒气立时散发开来,只觉四肢酸软,头昏脑涨,难受之极,身子摇摇晃晃,竟然有些站立不稳。
妇人幸灾乐祸的道:“你已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必将命丧黄泉!”钟离魅哈哈笑道:“我穷叫哈子一文不值,死何足惜!只是我一人赴黄泉路,未免孤单,咱们既有缘相遇,还是一起去阴曹地府作伴吧!”扑倒妇人面前,手起一掌,当头拍落,妇人急忙扭身旁闪,举剑相还。钟离魅此时体内毒气发作,气息不畅,手脚不灵,只是恃着内功深厚,尚可勉强支撑。妖艳妇人武功本来远不及钟离魅,再加之方才被他掌力所震,元气大伤,更是应付艰难,十余招过后,已是气喘吁吁,稥汗淋洒。妇人心想:“我再与叫花子打下去,非得同归于尽不可。让我陪他同死,实在太也不值!”当下大声叫道:“住手!”钟离魅一怔,手上不由一缓,妇人趁机跳过一旁。
钟离魅定了定神,说道:“你这婆娘又要耍什么诡计?”妇人冷笑道:“你自己仗着功力深厚尚可支撑,但那少年和小姑娘中了我的女儿香之毒可就危险了。”钟离魅道:“你待怎样?”妇人淡淡一笑道:“咱们如今已是两败俱伤,再斗下去也不过是同归于尽。依我之见,你不如先把我四个徒弟的穴道解了,我也把女儿香的解药给你,然后咱们各走各的,谁也别难为谁。”钟离魅心想:“这婆娘的话虽有恫吓之嫌,却也不能一点不信。东方岳和李香香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是我最大的罪过,还有何脸面去见他们的父母!”于是点头说道:“好,就依你之言。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妇人道:“什么条件?”钟离魅道:“楼上那个少年我要一起带走。”妇人道:“好,依你就是。”钟离魅道:“你先把解药给我,等我验证是真的后,绝不再难为你。”妇人道:“你说话可算数?”钟离魅道:“我穷叫花子人虽不值钱,说出的话却值钱。”妇人道:“那好,我就信你一回。”说着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小瓷瓶扬手向钟离魅抛去。钟离魅怕瓷瓶另有古怪,不敢用手去接,左臂空着的衣袖一卷一带,将瓷瓶轻轻拂落在地,随即解开了一个女郎的穴道,指着东方岳、李香香道:“你去把他们救醒。”
那女郎瞅了瞅妖艳妇人,问道:“师父,你看……”妇人道:“你按他说的去做便是。”女郎点头,拾起瓷瓶,走到东方岳、李香香身边,将瓶塞拔下,分别送到二人鼻端,让二人嗅了嗅,然后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他们一会就醒了。”钟离魅点点头,将瓷瓶拿到自己手里,静观东方岳、李香香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