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英五人目睹此景,倶激动起侠义心肠,不由得燃起熊熊怒火。东方岳再也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住手!”双手一分,大踏步走到绿衣少女面前。
绿衣少女停下手来,上下打量了东方岳几眼,喝道:“你是什么人?干嘛多管闲事?”东方岳道:“姑娘,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别说这位老伯没偷你的马,就是偷了,看他这般年纪,训斥几句也就算了,怎好这样打他?”绿衣少女哼了一声道:“我亲眼见他偷了我的马,岂能无故冤枉他?他既偷了我的马,我管他是老是少,决不轻饶!”东方岳道:“这位老伯连路都走不稳,怎能偷你的马?”绿衣少女道:“他是装成这样子的,其实他的功夫很好,动作非常敏捷,方才我还是出其不意将抓住他的。”
那老头听了少女的话,急忙说道:“这位公子,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如何装得出来?这丫头纯粹是血口喷人!”东方岳道:“老伯,你放心,我是不会相信她的,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老头叹了口气道:“方才我正往前走路,迎面忽然来了个牵马的少年,他一下把缰绳塞到我手里,然后就跑了。我正不明所以,这丫头就赶来了,她一见到我,二话没说,伸手就冲我身上戳了一下,我当时就不能动弹了,这丫头口口声声骂我是偷马贼,也不容我分辨,抡起家伙,也不管我头脸屁股,乒乒乓乓就是一顿狠揍。公子,你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哪经得起她这般毒打。她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真是丧尽天良,非得天打五雷轰不可!公子,我真是冤枉头顶啊!公子,你是好人,你可得为我做主啊!”说完不禁委屈地放声大哭起来。
绿衣少女呸了一声道:“你这老乌龟明明是趁我小……小解的时候趁机偷了我的马,如今竟然还敢当众编瞎话抵赖否认,真是可恶至极!”说着扬起手中的剑鞘,又向老头背上打去。东方岳忙横剑鞘架住,说道:“姑娘,你已打他多时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我看就算了吧!”绿衣少女杏眼一翻,说道:“看在咱们都是外地人的份上,我不想跟你计较,你若识相的话,就少管本姑娘的闲事,否则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东方岳剑眉一立,道:“不客气又能怎样?你还该打我不成?”绿衣少女冷冷一笑道:“你也没四两棉花访一访,你家萧姑娘怕过谁,我打你又怎的!”剑鞘反手一翻,径向东方岳肩头打落。
东方岳闪到一旁,怒道:“你这般野蛮,纯粹是叫你爹妈给宠坏了,今个我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右手剑鞘当胸一绕,从相反方向奔少女软肋打来,同时左手倏出,直抢她手中宝剑,心想:“一个女孩家能有多大本领,我只将她宝剑抢到手,再羞辱她一番,把她气走也就是了。”因此,他右手招并未发实,只是虚晃一下,意在惑敌眼目,左手招却是又急又快,想一举将少女手中剑夺下。绿衣少女不由大怒,厉声叫道:“小子,你竟敢这样跟姑奶奶说话,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身形一矮,滑似游鱼,倏然从东方岳胁下钻过。东方岳只觉眼前一花,早不见了绿衣少女身影,心中一惊,暗道:“她身法好快,看来我是小觑她了!”刚想转身对敌,哪料绿衣少女早已出手如电,反手一掌,狠狠掴了他一个耳光。这下不仅东方岳出乎意外,就是谢芳尘、金英等人亦是始料非及。
东方岳本来好胜心甚盛,此时被绿衣少女当众掴了个耳光,深感有失颜面,心中怒火升腾,立时变了脸色,仓啷一声,拔剑出鞘,戟指骂道:“好个妖女,我饶你不得!”挥动长剑,直功过去。绿衣少女气冲冲地说道:“本姑娘今日初到姑苏,就遇到这么多晦气,可真倒霉!”嘴里说话,手上不停,拔剑出鞘,横削直刺。
围观众人见他们亮出剑来,心知事情将要闹大,急忙退出数丈之外,远远观看。
金英不想多惹麻烦耽误了求取莲藕的正事,忙跃到东方岳和绿衣少女的面前,把银枪往二人中间一横,喝道:“住手!”二人纵身后跃,按剑不动。金英向东方岳道:“咱们还有正事要办,不要多惹麻烦,还是算了吧!”谢芳尘也走上前来说道:“金兄说得有理,东方弟就别跟她计较了!”东方岳把火往下压了压,对绿衣少女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胡闹了!”绿衣少女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得罪了本姑娘就这么轻易算了吗?想得也未免太轻巧了!”忽然手腕一翻,刷地向东方岳刺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