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听了,又是吃惊,又是过意不去,向金英、东方岳抱拳道:“都是萧某对小女有失管教,以致伤了两位,萧某深感惭愧,这里向二位赔罪了!”金英、东方岳忙还礼道:“昨天也是我们一时鲁莽冒犯了萧姑娘,一点皮肉之伤也算不了什么,萧先生不必介怀。”南宫朔道:“你们都不必谦让了,昨日发生之事皆是我一人之过。若非我易容盗马的话,也就不会惹动萧姑娘的怒气,萧姑娘不生气,也就不会伤了金兄和东方老弟。按说以我所犯之错本应重罚才是,但萧姑娘却手下留情,只是打了我几下而已,倘若她当时象敲断那个大头人的琵琶骨一样,也敲断我的琵琶骨,那我不也得干受着吗?”
萧玄夫妇都是一怔。杜彩雯问道:“灵儿,你怎么敲断人家的琵琶骨了?”萧灵儿嗯了一声道:“娘,我是敲断了一个人的琵琶骨。”杜彩雯腾地站了起来,说道:“哎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南宫朔抢着说道:“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萧姑娘,若非那个大头人先找萧姑娘的晦气,萧姑娘也不会敲断他的琵琶骨。”当下将萧灵儿怎么与钱大头发生的冲突经过说了一遍。
东方岳听了道:“那天在双口镇上我们也遇到了钱大头,当时他非要捏碎李婶婶娘俩的琵琶骨,后来被香妹教训了一顿。我只道从那以后他已经收敛悔过了,哪知他旧性不改,仍然和会武功的女人做对,这下倒好,不但没捏碎人家的琵琶骨,反倒叫萧姑娘打断了他的琵琶骨。当初在双口镇时,李婶婶就对钱大头说,你如果恶性不改,早晚会自食其果,想不到这话果然就应验了。”众人听了,无不为钱大头感到可笑和叹息。
只听得南宫朔又嘻嘻笑道:“哎呀,今早上萧姑娘不甚落入湖中时,我现在回想起来开有点后怕呢!”杜彩雯心中一跳,一把拉住女儿的手道:“灵儿,你怎么又会落入湖中?”萧灵儿一指南宫朔道:“还不都是给他害的!”杜彩雯不解,目光向南宫朔看来。
南宫朔连连摆手道:“杜女侠,你千万不要误会,事情是这样的。”于是又把钟钰如何与萧灵儿发生冲突,自己如何将它打入水中,后来又与钟钰如何将他救上岸等等事说了一遍。
杜彩雯惊诧的望着女儿,道:“灵儿,你说你才刚刚出来两天,就惹出来这么多麻烦,幸好老天保佑,才平安无事。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娘该如何是好,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胡来了!”
萧玄指着女儿,对杜彩雯道:“这孩子如此任性,我看都是叫你给宠坏了,若再不严加管束的话,以后说不定还要惹出什么乱子。哼,等回家后,我非把他锁起来不可!”
萧灵儿尽管强横任性,但毕竟已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眼下见父亲当众训斥,只觉脸烧耳热,甚是难堪,腰肢一扭,转身跑出门去。
杜彩雯埋怨萧玄道:“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当众数落他呢?叫她如何有颜面,你可真是的!”叹了口气,急忙追了出去。
南宫朔颇为尴尬,悻悻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垂头不语。谢芳尘、金英等人纷纷出言劝慰,忙将话题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