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为继续让老妈开心下去，继续装糊涂。其实如果一个人忽然暴富，又不能和别人说，是相当痛苦的，让老妈把这种喜悦说出来，是对她身心最好的舒展。</p>
老妈脸上放光，她又环顾四周，向张杨伸出了二个手指头。</p>
“二千多万”</p>
老妈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p>
“那么我们一个月，岂不能赚这么多”张杨向老妈伸了一个手批头。</p>
老妈又点头。并嘱咐张杨：“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吗”</p>
这回轮到张杨点头。这也是他要嘱咐父母的。</p>
“要买什么，告诉老妈，老妈给你买。”老妈现在财大气粗，说话底气十足。</p>
“老妈，咱们是不是该买个大房子了”张杨用渴望地眼神看着老妈。</p>
“去，滚一边去。你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还不够用啊。”老妈瞪了他一眼走了。</p>
张杨无语。</p>
空荡荡的门房里只剩下了张杨一人，他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看着因为名字前加了两个a，而排在第一位的方黎黎的名字一阵失神。他盯着屏幕看了有五分钟，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p>
随着听筒里传来的一遍遍地振铃声，张杨的心越来越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对自己失去了自信，感觉黎黎正以极快的速度远离他，这种心灵的疏远让他非常痛苦。</p>
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p>
“黎黎，在干嘛”张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语调平稳随意。</p>
“我在海边看海呢。”电话里传来方黎黎慵懒的声音。</p>
“黎黎，我想你了，你能快点回来吗”张杨试图用缩短空间的距离弥补心的距离。</p>
“不行的，舅舅已经和旅行社签了合同。”</p>
“昨天的聚会出现了点状况，”张杨道。</p>
“这人太坏了，怎么能这么坑人呢，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把他切个十段八段的，哼。”</p>
张杨瞬间石化，那个人可是自己。</p>
他本想将当时的情况和郭道亿推卸责任的做法讲给方黎黎听，可是感觉到她对掉包者的痛恨，最终选择了沉默，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哄、也没有附和发怒的方黎黎。</p>
“是郭道亿告诉你的”听了两分钟方黎黎对自己的诅咒，张杨问道。</p>
他很想知道答案，方黎黎曾经告诉他晚饭后不要打电话，她舅妈会偷听的。</p>
“真没看出来媛媛是那样的人。枉我一直对她那么好。小人。”</p>
方黎黎并没有回答张杨的问话，但是对张杨来说答案已经昭然若揭。</p>
“你错了，黎黎，事情不是那样的。”</p>
“不是那样是那样，你还护着她了，她是你什么人啊，烦人，不要给我打电话了。”</p>
电话里没了声音。张杨有点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借机发作难到她舅妈一周的洗脑说教起了作用还是她另有所爱了</p>
张杨很想把电话再打过去，告诉她自己有了一千万，而且父母手里还有二千万，过了这个月他家就有亿万资产了。但经过痛苦的挣扎后，他选择了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