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下了马车,夏歧则隔着车帘让那车夫快些赶路,又道,“好徒儿,若照顾不好你师姐,让她有所闪失,我可拿你是问。”
马车在迷蒙雾气里远去,许庆只觉脑袋里有些空,好似拜了师,又好似没有,只觉一个粗壮大腿,遥遥远去,这便掐了掐自己手指,才觉得真实。
“呼,老师当真走了?”师姐小娘子的话,让许庆回过神来。
“可不是走了么,老师难道一直是这般性子?”他瞧着可能并没有自己年岁大的师姐小娘子,说道,“敢问师姐如何称呼。”
“你嘴儿到是甜,没想到,我也有了小师弟。”师姐小娘子咯咯笑道,“我叫耿火火,你喊我耿师姐就好。”
耿火火?
许庆见她只穿了薄衫,当真身如约束,不可方物,便心内暗道,“这名字起得果然很暖和,倒是不怕冷,看来……早先时候,倒是我多情了。”
“火火师姐,”许庆说道,“老师刚才的话,你自也听到了耳里,就难为在老师离开的这些日子,屈尊迁就一下师弟了。”
和师姐们打交道,许庆门儿清,无外乎嘴要甜,手要勤,同时不吝溢美之词,怎么好看怎么夸,绝对大杀四方。
“咯咯咯!“
果然,耿火火听了许庆的话,又用她那特有的笑声,捂嘴笑了起来,说道,“师弟倒是有趣,这才初相识,便知要迁就我?
那我问你,你和元春姐姐,是怎么回事?“
此迁就,是非彼迁就啊……许庆才想反驳,又一想,和漂亮女孩说道理,那是纯粹找虐来了,便道,
“火火师姐,你也识得我家娘子?”
两人说话时,已往庄子里走,那耿火火虽然看似生得柔弱,身姿纤细,倒对刘家庄并不嫌弃,像是习惯了随遇而安。
也是了,她既是跟随夏歧一起云游,想来不知去过多少了地方,断然不似闺阁小娘子那般忸怩做态。
“识得,如何不识得?”耿火火说道,“我和元春姐姐儿时倒是时常见面,只不过我后来去了南边,又遇到老师,这便断了联系。
我素来知道元春姐姐性子,断然不是寻常女子那般,纵然她中了贼人奸计和你成婚,也不会喊什么郎君才是。
你倒是说说,用了些什么手段?“
女儿家,可能天生都是八卦的性子,这是天性,古今皆然,许庆只好叹息道,“火火师姐,你这般问,倒是难住我了。
如果真有什么手段的话,我以为,大抵是因为我……太帅了吧。“
咯咯咯咯。
这话儿直接就把耿火火逗笑了,几乎弯了腰,喘息半晌,又瞅了许庆几眼这才说道,“我倒生了个了皮囊,不过嘴儿倒真甜。
那我又要问你,元春姐姐已回了贾府,你又当如何做?“
这事儿,其实许庆已经想好了,自古女儿家出嫁,都有三日回门的习惯,既然贾元春早一天回了府,那么他许庆自不能丢了老礼,便说道,
“火火师姐,明儿我就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