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她这样被逐出宫的女史,按理和皇家已没有半分的关系,可奈何,世家大族的想法和普通人家自不相同。
毕竟贾元春已是被点了妃嫔的人,若无当今陛下站出来说话儿来,贾府也不敢私下里就把贾元春嫁于他人。
总要求个恩典才是。
当然了,如果是不惧景正帝的人,这又另当别论了。
那边。
许庆甫一钻入小巷,就见着刘之桃笑嘻嘻的瞅着自己,并说道,“庆哥儿,你刚才那一刀,当真霸气,唬得那薛蟠差点儿尿裤子。“
给了刘之桃一个白眼,许庆一边往巷子深处里走,一边说道,“小桃儿,二爷爷是让你保护我,那知你逃跑的功夫一流?“
他不过是打趣,又道,“走,咱们牵了马车,找一处繁华点的地段,再寻一处客栈住下。“
对于撤退路线,许庆早已勘察过的,就是那贾府中人跟了来,也不见得会寻得到,他自不担心。
唯一担心之处,却是那背后的贼人没有上勾。
……
乾清宫,这儿是景正帝的寝宫。
景正帝已在御书房里待了好些时候,心下不住琢磨:缘何与太于皇说了河岸边遇刺之事,那边一直未有反馈。
按理说这事儿证据充沛,除了没当面捉住三皇子,其他的指向,可都是三皇子做下的,太上皇却按住不表。
这不由让景正帝有些头疼。
这时,冯保踩着小碎步渡了过来,说道,“陛下,你差小的做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
“哦!“景正帝只敷衍了一声,示意冯保继续往下说。
冯保则道,“小的命档头和番子四处查看,又翻阅了典籍,却并没发现夏歧和许庆之间,有什么过多的瓜葛。
只不过有一事,倒让人不明。“
不敢耽搁,冯保又道,“那夏歧收了些寒门子弟,多数是孤儿和贫穷人家的学子在秋兰书院,这几年来,倒都是刘家庄在照看。”
唔!
景正帝皱眉,半晌才道,“朕记得,秋兰书院在太祖皇帝时已被废除,缘何那夏歧胆敢这般做?”
“陛下,“冯保回道,“秋兰书院被废不假,不过后来不知为何,太祖皇帝又命人新修,只不过每年的供奉不足,这便慢慢没落了。”
大乾朝选士,除了科举之外,又有太学,国子监和书院制,一般情况下,除了太学,国子监和京中四大书院的人,可以直接被任命为官外,其他学子想要为官,都要走科举一途。
当然了,走正规科举路途的学子,中了进士之后,若暂时不为官,可入翰林院,而太学,国子监和书院出来的学子,则要到各地方或军中历练,这才方有机会为官。
自然因此之下,太学,国子监和书院的学子,如不想到军中和地方历练,也多都走了科举这条道路。
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规矩,后人不好违逆,也是权衡了权贵和平民的利益之后,不得已才这般做。
这事儿,景正帝原是知道的,可秋兰书院仍有学子,他倒是第一次听说,不由惊醒,因为,秋兰书院,本也是京中四大书院之一。
“好啊,你继续察看就是!”景正帝说道,“可还有别的事么?”
“倒……倒也有。”冯保一通吱唔,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便说道,“那夏歧新收的弟子许庆,今儿在贾府门前,以三日回门为由,大闹了一场,却是有些奇怪。”
“如何奇怪,你且说说。”景正帝不由来了兴致。
冯保则道,“那许庆虽在贾府门前闹了一场,可却并没当真起冲突,可却寻了一处客栈落脚,可小的明明才是得知,刘家庄在京中有着一处酿酒铺子。”
“哦!”景正帝沉吟,笑道,“按你意思,他还有虽的目的?”
冯保回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