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平县城,飘香院大堂;
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侯家家主的张狂,让燕飘飘很为难。
做生意的,就怕摊上扯不清的官司。虽不惧怕侯家,可事情闹大,飘香院也会损失不小。
她只能把转机寄托在王师的身上。
这个小男人,接触时间虽然不长,说的那几句话让她产生莫名的安全感。
“也许,他有什么好办法?”燕飘飘心里祈祷着。
王师走到侯天赐的身旁,深深施上一礼,说道;
“侯老爷,大罗山王家王师给您行礼了。”
侯天赐一听话,心里一激灵,转身看了看这位面生的小子。
“你是?王家家主王师?”侯天赐沉声问道;
“是的,侯老爷!还没来得及感谢您对我夫人的照顾!她上次来县里,多亏您照拂一二。”王师微笑着继续说道;
“哦,..那个..,老弟客气了!”侯天赐有点尴尬地回道;
“侯老爷,今天府上大少爷发生的事很遗憾。昨晚看到侯少爷在赌桌上的风采,尤为羡慕,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不幸…”
说着,奥斯卡表演细胞大爆发,眼睛竟隐隐有泪光浮现,他接着说:
“…,在下认为,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应尽快找最好的大夫诊治侯少爷到底得了什么病?王家世代做药材生意,一些奇异怪病也有所涉猎,或许也能帮上侯少爷…”
王师一番言词,让侯天赐有火发不出。
目前,他最关心的还是镇儿的病,其它只能有空再逐一收拾。
他给手下使个眼色,安排去请大夫。
半个时辰后,一个个大夫被请来,又一个个大夫被骂走。
几乎没有一个“名”大夫,能看出侯家大少爷得了什么病,更写不出治病的药方。不过所有的大夫倒是都看出了一点。
侯少爷的情况,恐怕要不行了!
侯天赐一听,气的七窍生烟。
此刻心痛、悲伤、后悔…,诸多情绪都转化为愤怒。在询问昨日伺候少爷的跟班后,他当着众人的面一刀捅死他。
园子里的姑娘都围在大堂上,目睹活生生的人被杀死,多数被吓的低声哭泣,另外一些姑娘更是不知所措,担心下一个会不会轮到她们。
园子里出了人命,这是燕飘飘没想到的,她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
眼瞅燕飘飘要发怒,王师走上前挡住她的视线,向侯天赐朗声说:
“侯爷,这又何必呢?一个下人而已,杀了他,对侯少爷的病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吗?”
“哼!这个贱人,护主不利留下来何用!我怀疑陪镇儿那几个飘香院的女人也脱不了关系,老子要带她们走,回府里好好审问一下。”侯天赐冷声说道;
看来这老东西,想找人为他儿子陪葬。
王师吃透了历史中奸雄的心态,一旦他的利益受到了侵犯,奸雄的反应就是“我不好,谁也甭想过的好!”
“其实,侯少爷的病,并非无药可医,也许小弟能帮上忙?”王师不想这老家伙继续发飙,赶紧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会医病?…”侯天赐满脸的怀疑,也流露出一丝期待。
“侯爷大概是忘记,王家世代就做药材生意,在县里的六家药材店面,前不久刚交给侯家打理。呵呵,王师这里先谢谢侯爷对王家的照顾。不过说到治愈怪病的法子,王家还真有一些秘方,不知道侯爷愿意让在下为少爷诊治一番呢?”王师笑着问道;
侯天赐脸色狐疑不定,还是不想放弃,答应王师为侯镇诊断。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王师像模像样地为侯镇诊脉,还掰开侯镇的嘴巴看看舌头,一番标准的中医诊病后,还故作姿态地沉思了许久,搞的在场数十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声。
大堂里的人也都看出来了,王员外是大家最后的希望。
是一起迎接侯家的疯狂报复?
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