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交出东西,我们相安无事”,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正是用神识探查我的那人,塑魂中期修为,因为看不透我的境界,更显得小心,还不惜折节下交,称我为道友,“什么东西我和你们黑巫教可没什么瓜葛”,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秦长老是你杀的吧,你手上有血冠王蛇的气息”,说完从他领口钻出一条同样的血冠王蛇,冲着我不停吐着蛇信,头顶血冠还发出妖异的红光,原来是凭这条蛇锁定了我,“交出东西,恩怨两消”,他再次开口,显得很有分寸,当然也是有所顾忌,怕我把东西藏起来了,找不到。
“倒底是什么东西”,我真诚问道,我的确想知道,那人失去了耐心,低念了几句咒语,蚁群如潮水般涌来,同时蝠群吱吱的声音变得尖锐有节奏,直透神魂,妖马瞬间头颅爆裂,音波攻击,让人防不胜防,连我都有瞬间的恍惚,一片灰光从身体透出,所过之处蚁群消融,那人惊叫一声,同时放出法界,也是灰黑相间的光芒,上面流转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毒虫虚影,还有一些神秘的符咒,充斥着一种巨毒和腐蚀性。
两个法界一碰,虽然他的法界不断缩小,但化生法界也被浸蚀了一些,法力运转从火脉注入法界,焚化之威再现,那个人大惊失色,放弃抵抗,连同来的两个手下都不顾,一晃就如流星般,要消失在天边,心性狠辣。失去了庇护。化生法界把蝠群和那个人罩进去。一息灭杀。破天翅一扇。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惊恐的样子,调侃道:“逃命可是我的强项”。
“黑巫教教主端木瑞见过道友,此事我教再不插手”,他没脸苦涩,抱拳一拜,“你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我冷冷问道。他闻言也是一呆:“你不知道”,“真不知道”,“不知道是好事”,“我想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泥马的,跟我玩绕口令,“不看在你刚才懂分寸,知进退的份上,我立马灭了你”。“道友,我承认打不过你。但想把我留下来,你付不起这个代价”,端木瑞也很硬气,不过一个塑魂中期,敢跟我谈代价,笑话
我不再保留,解开自我封印,无上威压直逼四方,远山吼叫、嘶鸣的妖物,瞬间安静下来,和我相隔不远面对的端木瑞,惊恐挣扎中,被逼退几百米,拼尽全力后勉强悬在空中。“如实说,留你一命,不说,搜魂”,他在绝望中,开始拼命,手中出现一个巫蛊娃娃,一口精血喷在上面,手指飞快在上画动,口中念有词,几息完成后,闭眼间,把巫蛊娃娃往眉心一按,融入识海,整个人如僵尸,一动不动,几息后,睁开冰冷的眼睛看向我,又玩什么花样我不由自主看向他的眼睛,突然心神莫名一震,好象和他多了一种说不清的因果联系,他的眼中有我的影像,但一动不动,了无生机的样子,同时我识海中,又一道魂体虚影出现,如他眼中影像投影到我识海中。
“我是摄魂巫,你杀我,我就寄生在你识海,放我走,到一定距离,我的巫魂投影,自动消散”,小瞧天下修士了,巫术以诡异出名,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可惜他也太自信了,天目喷出一股幽冥金日火,巫魂投影烧烧起来,端木瑞眼中影像随之燃烧,连同他的身体,像根蜡烛,从头上冒出惨白的火苗,凄厉惨叫:“逆火巫祖饶命”,我一愣,怎么又成巫祖了,巫魂投影几息就烧尽,可他头上火苗仍在燃烧,身体从腿部开始消融,魂体在焰心疯狂挣扎,不断求饶,可我也没有办法,让火苗熄灭,巫术失败后的反噬,也骇人听闻,这也是巫术在修真界走向没落的原因,谁愿拿自已的小命,去试验这种不靠谱的功法。
眼睁睁看着他,不到一刻神魂俱灭,而且那种非人的折磨,让人于心不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杀人、杀妖,但从不虐杀,虐杀有违天和,有损道基,最终会失去自我。多大的事儿,你老老实实说出来不就结了吗,非要犟到底,只能一声叹息。手一招,一枚储物戒子飞到掌中,不少的灵晶,一些明显是巫术专用的丹药,不是发红就是发绿发黑,有浓烈的腥味,灵材也是稀奇古怪,不知名的幼妖,幼虫干尸,巴掌大的兽皮,还有一些象污泥一样的东西,透着一种邪恶看着就不舒服。里面最有价值的,是一颗婴儿头颅大小的水晶球,晶莹剔透,看不出品级,试着注入灵力,也没点反应,好象没啥用,但能被他收入储物戒子,肯定不凡。
查看了里面的玉简,不由得再次叹息,沦落苟延于一隅的黑巫教,曾经在天奇大陆无比辉煌,出过无数大能强者,那时统称为巫教,是天蓝星本土最原始的道统,又是万年前,三大天宗逐渐兴起,在争斗中巫教的巫帅、巫神、巫圣纷纷殒落在神秘力量之下,道统断绝,黑巫只是其中一个分支,好不容易潜藏下来,万年过去,三大天宗觉得大局已定,也没有赶尽杀绝,总算留下一线香火,可这香火,好象被我无意中,要掐灭了,难道我真是灾星,谁惹谁倒霉。
我呸谁是灾星静海遇到我,兰若寺多兴旺发达,冰原世家遇到我,灵晶哗哗流入,世事无常,苍海桑田,关我屁事。巫教还有一点不好,不留文字,功法口口相传,装神弄鬼,活该道统断绝,在端木瑞留下的玉简中,就没有一篇巫术功法,也没有黑巫教总坛所在地信息,更没有和弟子联络的方式,简直就是一个无组织,无纪律,无传承的三无教派。凤栖木还是没有眉目了,只能从青云门入手,凤栖木是从青天云门弟子身上发现的,从事后该门激烈反应来看,应知道凤栖木的重要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