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那么多人,竟不认识我!”阮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明摆着,瞧不起我呗!”
“可能……你比较低调。”韩令说。
“你也很低调啊,为什么他能知道你?”阮序质问。
这又是一个叫韩令难以回答的问题。金睛子满怀乐趣地看着韩令努力措辞的样子,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帮韩令回答道:“因为韩令是‘出了名的低调’,你瞧,低调得都出了名了,能不被秦无远知道吗?阮序你呢,是真正的低调,是更为成功的低调。”
虽然好像哪里不对,但阮序听到自己比韩令“更成功”,总算是消了气。但当秦无远不知为何来到了附近时,阮序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秦无远是冲着金睛子和韩令来的,他另外还拉了好几个人,找到金睛子和韩令之后,他就开始在这八九个人中间相互介绍。“这是凌意文宗的金睛子道友,渠光真人的徒弟,之前已经介绍过了。”说到金睛子的时候,秦无远又这么说。
“无远道友,我真的不是渠光真人的徒弟。”金睛子已经解释得很无奈了,“我的师父是渠光真人的徒弟,我是渠光真人的徒孙。”
秦无远这回总算听明白金睛子在说什么了,还略带惊讶地说:“咦?之前不是听说你和元彻道友两人的师父分别就是渠光真人和肃水真人吗?”
“肃水真人是他的师父,渠光真人是我的师祖!”“估计是传着传着传错了,金睛子是渠光真人的徒孙,不过渠光真人很器重她,或许就有人以为金睛子是她的徒弟。”“我师父的存在实在是太容易被忽略了,唉。”“如今凌意文宗的掌门才是渠光真人的徒弟。”……金睛子和韩令一齐解释起来。
解释完师父和师祖的问题后,秦无远替每个人做介绍。他介绍的大多是刚才他的八强预测名单中出现的人,其中,金睛子除了和韩令、任不谦早就认识,和秦无远刚刚认识之外,没有其他见过的。想到这些人既然被秦无远列入了预测名单,就应该是各个门派的佼佼者,金睛子便趁此机会好好记了记每个人的名字和长相,又和他们互换了传讯符。一通热闹寒暄后,他们重新四散开去。任不谦不知道怎么回事,放着好好的空档不走,非要从金睛子和韩令之间挤过去,还撞了金睛子一下。金睛子被撞得后退一步,任不谦便虚扶了她一把:“不好意思金睛子道友,没被我撞坏吧。”
金睛子不动声色地摸上了任不谦刚才塞到她广袖里的纸条,略带疑惑地看向他。任不谦朝她挤了挤眼睛,离开了。
后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金睛子拆开了那张纸条。里面赫然是凌潋那丑得很有特色的字迹:
子正,右楼,贰零贰捌。
脑海中闪过任不谦与凌潋打斗的场面。因为是不用灵气的武斗,所以他们的身体一直都相贴很近,完全有机会把纸条什么的塞到对方的衣袋里。
她想起以前凌潋说过“任不谦是她的第一个合作者”,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