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它活到现在的价值。
“回大人，小的是人！”
那物抬头，谨慎地说着。
“？”
“大人，小的真不敢欺瞒您！”
一见前方之人那不信的目光，它便心中暗恨自己今日，是不是没看黄历，为何出来！
不仅有一个恐怖的武者，这还有一个可将自己挪移十几里、自河泥中拘此的大神！
自己，这是得造多大的孽，才有此果啊？
“小的，本为这河边一渔民，号水光。
先是食了一自神像中长出的小人，又吞了一个木鱼，便成了如今模样···”
？？？
！！！
凌羽头上浮起几个问句，自己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一个普通人，愣是生吞了一头诡神，又吃了一只诡鱼，这不死便罢了！
还生生成了，这一身神异？！
咱先不说这小子，生吃两头诡异不死这事。
单是一个普通渔民，是要有多大的运道，才可有气力抓到两只怪，并吞下肚啊？！
这待遇只有一声奇迹，可言了！
“说吧，为何吃人？”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凌羽表示，一下得生剥了这东西才行。
“大人，冤枉啊！
那是他们自己丢下河死了，我才吸收的~”
这东西，或是鱼神诡辩道，“我发誓，可没逼他们啊！
而且大人，我有用，有大用！
我可以操控水流，并可入梦，可以为大人办很多事。”
河神表示，这世上还谈什么对错？
先来了点利益，才为上策。
刚才那毫不掩饰的杀机，它可没瞎啊！
虽说这一身体它也不喜，但成都成了，让它去死也不愿啊！
即使活着很难，比死还难！
但现在对它而言，活着可做的事多了，谁会去死啊？
而且那吞下诡神，还给了它成神香火道，大成了也可重塑神躯的。
大好的前途之下，死什么死啊？
万一死了，下一世也仍旧如此无力呢？
不对！
是有没有下一世，都难说！
与其去死，不如在这鬼世博个未来。
这，至少还有个盼头不是？
“哦？”
凌羽随意一别，“那入梦是什么情况？”
“大人，小的入梦之能，可让人强制睡下，后入其梦中对其出手。
同梦同伤，可同现实。
且小的在梦中，还可以无伤！”
河神用心将自己的一切道出，以博一线生机。
“但小的此术，对于过于强大的人无用…”
“倒是，奇异。”
凌羽一听到那入梦之能，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但一想到这东西的奇异历程，凌羽发现这小东西有这神通，才配得上此遇。
这，倒是可炼化为一件大兵。
凌羽暗中表示，得去哪个炼门，“求”一门炼器大法了。
诡异，可是大材~
“不错，不错！”
“当不得大人夸、”
“噗！”
它刚欲开口，便见眼中一指放大，陷入黑暗之中。
凌羽一指灭杀这鱼后，将之收入芥子中。
“这天下，果真是处处有惊喜啊。”
某人感叹，这天下还是有价值一逛的。
半个时辰后，山下石道中，车马重新起程。
不过，车厢变大了一倍。
“妾身钱氏，谢过两位大人救命之恩~”
钱氏带着小女儿，恭恭敬敬拜谢。
“不用！”
“无需如此。”
凌羽与石赤蛮见此，将之扶起。
之所以不拒绝拜礼，是因为如此能让这母女心中安些。
“接下来，可有去处？”
凌羽一边问着这钱氏常愧花，一边用巧劲让其女儿钱平安心中恐惧散去。
“不知！”
钱氏目中迷懵，现今这天大地大，自己何处可安身呢？
“那便听我的支排吧！”
一眼将正在掏钱的石赤蛮压下，温和地看着二人。
那身上可沾染一切的温和，让钱氏不由自主的点头，“谢谢恩公！”
钱氏脸上也因此，泛起了些许生机与活力。
后不知是因这几日的事情一朝尽去，还是什么，在不知不觉中便抱女而眠了。
“怎样，这江湖可好否？”
拿出一床被子将二人盖下，凌羽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之态，好整以暇地问着那正因行侠仗义而沾沾自喜的石赤蛮。
而这一问，却是让他一滞，
“怎么？失魂了？”
一瓜子崩在不回而仰躺下的石赤蛮头上，凌羽好奇追问。
“我在想，那些被我所杀之人，家中是否也有不丧良心之人！
我之作为，是否会让之悲惨一生，乃至一生有恶。”
石赤蛮有些失神，他有雷霆之态，也有常人之思。
这些人，他杀之无愧。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