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几个丫鬟想起来,‘最近三个月,卢宅院子里经常出现黑猫的身影。’”
安天生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心中微微一动:“这个卢宅表面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仔细想一想,却有不少问题。
这卢多兴的人缘怎么样?”
“卢多兴是个卖布料的生意人,做得一手好生意。为人慷慨,别人赚大头,他只赚小头,他的生意伙伴,各个对他赞不绝口。
他们说,‘卢老爷可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怎么会害他?’”
“杨警官,那你又为何惹上脏东西?”
杨风心中暗暗叫苦,轻拍一下脸蛋:“这事怪我啊,我初来乍到,本想破个案,立个功,也好在珍珑镇站稳脚跟。
可这案子查了一天,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就想,去书房门口蹲点,看看能不能遇上那只黑猫,万一找到黑猫,也许可以找到给管家纸条的人。
那晚,我蹲在果园里,一直守到半夜。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那门开了。起初,还以为我眼花了,可定睛一看,那门真得开了!”
“门开了又当如何?”
杨风幽幽地道:“我们在门上贴了封条,那门是锁死的,多明显啊!”
安天生不解地问:“你是说,有人撕掉封条,进入书房?”
杨风一拍大腿:“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谁那么大胆敢撕巡捕房的封条?疑呀!让我逮着,叫他好看!我就......大踏步地进去了!”
杨风讲到这里,脸色乍青乍白,后怕地揉揉脸:“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什么声音也没有。我就吹起火折子,走到蜡烛前。
只听后面传来‘昂......嘣!’,那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转身就喊,‘谁把门关了?’
没人回应我,我就去开门,可试了好几次,门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帮帮我......帮帮我......’听着像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当时,我全身的汗毛竖起来了,吓得筛糠似地抖个不停。
我闭着眼睛,慢慢转过身去,一睁眼,啥也没有。
这时候,火折子突地熄灭,四周又一片漆黑。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帮帮我......帮帮我!’
我当场吓晕。”
安天生关切地问:“那之后呢?”
“第二天,同事们见我一夜未归,就过来看一看。结果你猜怎么着?”
安天生听得聚精会神,摇摇头:“怎么着了?”
“那门轻轻一推就开了!我记得非常清楚,我用了很大的劲儿,那门怎么也打不开!可他们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会不会是你太过紧张,记错了呢?那之后呢?”
“他们见我倒在地上,就把我抬去医院。还好没什么大碍,医生说只是受惊过度,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
我瞅着这事不对劲,就连夜赶来你这儿。兄弟,你见多识广,一定要帮帮我。”
“杨警官的事,我定当全力帮助,我认识一个大师,也许他会有办法。”
杨风起身,一拱手:“兄弟,以后你叫我杨风好了。”
安天生微微一笑:“这样吧,杨风,你先回去,我请了大师,随后就到。”杨风忙谢过,赶去珍珑镇。
杨风走后,安天生突感头痛欲裂,支撑着坐上马车。过通冥桥的时候,安天生大汗淋漓。
“啊!”听到惨叫声,龚护卫叫停马车,拉开车帘子。只见安天生昏倒在马车上。
龚护卫抱起安天生,奔进广源寺,焦急喊道:“大师救命!大师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