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多月,荟萃居里电话铃声响起,周楠在一旁看报纸,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电话那头道:“我是地听镇的镇长,请问这是李大夫家的电话吗?”
周楠探出窗,往李大夫的房间望一眼,回道:“是的镇长。不过,李大夫还没起床,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
电话那头道:“那有劳你了。是这样的,最近几天,我们地听镇的医院、诊所、医馆陆续接到人体自燃的病人,这些病人病情危急,已有三十几人死亡。此病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有上千人得此病。我们这边的医生束手无策,想请李大夫过来看一看。”
周楠忙道:“好的,我马上去跟李大夫说。”
周楠挂掉电话,跑到李大夫的房间门口,喊道:“李大夫不好了,李大夫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开门!”里面没人回应,周楠将耳朵凑近房门,叫道:“李大夫,李大夫?”里面依旧寂静无声。
周楠纳闷,“没见李大夫出门呀,这人去哪儿了?”
正在这时,韩小姐的房间门打开,李大夫扣着衣服的纽扣,出来:“周楠,什么事,这么着急?”
周楠立马明白了,贼笑道:“哦,昨晚,你俩睡一块儿了?”
“我俩男未婚,女未嫁,睡一起,有何不可?就只许你们小年轻亲亲我我,不许我们老头、老太恩恩爱爱?”
周楠乐了:“怎么不准!你俩挺般配,我就是问问,你俩啥时候办喜酒啊?”
房内传出韩小姐的声音:“周楠,你个没大没小的,敢管老娘的闲事?”
“呦!瞧我这德性。”周楠突然想起正事,“李大夫,地听镇的镇长找你,说是突发怪病,他们那地方的医生束手无策,叫你过去看一看。”
李大夫快速回屋,整理好医疗箱。
又进韩小姐房里,小声道:“昨晚,咱俩头一次,激情了。今天,你躺在床上好好歇息,我去几天就回。”
韩小姐搂着李大夫的脖子,娇声娇气地道:“你去了那里可别逞能,最重要的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听到没?我等着你回来。”李大夫点点头,又亲韩小姐几嘴,依依不舍地离去。
李大夫来到地听镇的东城门下,只见地听镇内烟雾缭绕,散发着浓浓的艾草味。李大夫戴上面巾,跳下马车:“车夫,你别进城了,这城里的情况看着不妙。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行,你赶紧回家吧。”马车师傅正要说什么,李大夫已经走出好远。
李大夫进入地听镇,只见街市上的店铺大门紧闭,房子里不断传出哭喊声。一群戴着面罩、全幅武装的人抬着尸体,掀起尸体身上盖着的白布,将焦黑的尸体丢进焚尸坑,坑内燃起熊熊大火。整个地听镇弥散着死亡的气息。
“您是李大夫吗?”一个全副武装的男子跑来,李大夫点点头。
“李大夫,我是地听镇杏香医馆的馆长柳涛,请您随我来。”
李大夫跟着柳涛来到镇政府办公大楼,换上一身防护服,来到镇长办公室。
镇长正在焦头烂额地接听电话......
柳涛示意镇长,李大夫到了。
镇长赶忙叫来一位工作人员接听不断打进来的电话。自己则拉着李大夫疾步走进会议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
镇长请李大夫坐下,拿出一堆报告,“到现在为止,患者人数已达一百二十例,死亡人数已达五十四人。用过各种药物,患例不减反增,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