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咒骂声中背后的手榴弹轰然炸开,所有的战俘都被炸成了碎片。内脏肢体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沾的我们三人全身都是,揭掉一段贴在脸上的大肠,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炸成大洞的房沿,上面还有几段半截的尸体立在那里,这是我第一次杀战俘,而且是集体屠杀,十几个人就这样被我炸成了肉块,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没有惭愧只有淡淡的期望希望我的方法有效,在我眼里这些战俘只是有用的物品而已,我已经不觉他们的死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
“别看了!快跑吧!”大熊在背后一把拽住我的领子把我扯进了大楼直奔会议室跑去。
直到我们三个钻进队长他们找到的暗道外面都没有再次炮击,看来我的法子无论成果如何至少有了点作用,不管各部的民兵会不会认为他们的首领是塔斯兰炸死的,反正现在就是死在了塔死兰的地盘上,而且我最后喊的那句话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一条心,又没有了刚才救人的共同目标,我相信他们绝对会互相猜忌的。
心中暗暗欢喜欢的冲进了暗道,这个暗道里面黑乎乎的很窄也很低,背着全副武装即使缩着脖子跑还是有点挤,大熊怀里的m134转轮机枪横着也不是竖着也不是,最后顶在肚子上向前跑样子好笑极了。跑了五六分钟,最前面探路的屠夫突然停了下来,大熊一时没看清一下子撞在了他的面上,把屠夫都快吓死了。
“大熊,你吓死我了!你的枪口不要对着我呀!你的机炮要是走火了,非打我打成肉泥不可!”屠夫指着大熊的鼻子骂道。
“不会,不会。我看着呢!”大熊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说道。
“看着还撞我!”屠夫艰难的转过身去指着前面说道:“队长有没有说哪一条?刚才枪声太大我没听清楚。”
我和大熊抻长了脖子向前看了一眼,竟然有三条路岔口!
“没有呀,只记得先锋说能通到市郊?其它好像没有说什么!队长应该留记号了吧!”我和大熊想了一下一起说道。
“那我再看看!”屠夫从身上掏出夜视仪带然后指着其中两条路说:“这两个路口都有记号!队长怎么搞的?”
我们两个也拿出夜视仪戴上,从夜视仪中可以看到有两片红红的莹彩分别印在两个路口,图形是狼牙的样子。这是狼群特殊的记号只有用特殊的滤光镜片才能看到。
“这个。。。”我们三个都愣在那里了,没想到队长竟然会出这种纰漏,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单兵无线电信号很弱无法联系到队长,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深思熟虑,屠夫指着正对面的那条路说道:“就这一条吧!走!”
我们三个硬着头皮顺着这条地道跑了下去,地面越来越不平坦我们三个磕磕绊绊的又跑了几分钟,头上的洞顶一直在不停的震动大量的土块不时从天而降,正当我们为地道会不会塌陷而担心的时候前面的灰蒙蒙的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亮点,看到希望的我们三个高兴的加快速度向亮光处跑去,正当我们要穿破黑暗投入光明的时候,一声巨大的炮响从洞口冲入地道,把我们三个震的一下清醒了过来,赶紧停住了身形。
如果塔斯兰也是从地道逃出去的,他一定会派人看住地道口的,我们如果冒然冲出去一定会被乱枪打死的。可是不停掉下来土块也不准许我们站在这里思考呀!
“拼了!”屠夫咬着牙说道。
“嗯!”我和大熊一同点了点头,整了整装备扔掉不必要的装备,我把狙击枪背在身后把背包里的g36c短突击步枪拿了出来上好子弹然后对屠夫点了示意可以行动了。。。
屠夫把身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取出弹药放在地上,然后,拉开三个烟雾弹扔了出去,一时间烟雾迷漫视距不清,不少的烟雾都顺着风又吹回了洞内,洞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等了一会,屠夫突然把手中三人的背包一甩手扔了出去。顿时,枪声大作背包被击中的“仆仆”声不绝于耳,我们三个人的冷汗就冒出来了,外面果然有埋伏!握紧枪把心中默数着枪声,终于听到了撞针空撞的声音,屠夫把一个闪爆弹扔了出去。一声巨响后,我们三个人眯着眼猛然冲了出去。
刚从洞内冲出的时候里外的光差太大,虽然眯着眼睛仍感觉眼前一白脑子一顿,但身体却没有感迟疑,我在最后所以一出洞也没有考虑正面是否有危险,直接转过身体把枪口对准了洞顶,三个人立刻背靠成一团围成一个园形,对着所有像人的物体抠动了扳机,一时间枪声震耳欲聋。一匣30发子弹刹那间打完了,洞顶的三个黑影被我打倒后又涌出三个黑影,来不及换弹匣我掏出了腰侧的mk23手枪对准三个黑影连连抠动,16发子弹三秒种便打完了,三个黑影各中数枪倒地不起,扔掉手中枪举起狙击枪四下搜索有威胁的目标。
三个人一面开枪一面后前进,直到冲到一个没有危险的地域才各自分开占领有利地势建立三角形防御。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已在呼吸心脏像打鼓一样“咚!咚!咚!”的跳的飞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四下察看在确定的没有威胁后,我们三个一下子便瘫倒在地,架着枪在那里流汗。这时候迟到的汗水才像小河一样沿着鬓角“哗哗!”的流了下来,瞬间衣服便湿透了。
坐在地上环视周围,这里不是一个有利的伏击地形,洞口开在一个河渠拐角的突出堤面上,正对着洞口是个下坡下面是个水池。打伏击的的人根本没有办法藏身,都趴在了斜对着洞口的坡面上,洞口上面很尖也站不了人。那六个人是怎么上去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思瞄准光顾着留意落脚点了。
向远处一看,我们三个吸了一口冷气,因为我们三个的位置就在围攻政府大楼的部队和来增援的部队中间,我对面一里外就是塔斯兰的坦克屁股,塔斯兰的大黑脑袋就露在瘫在那里的坦克炮塔外,一群人正在围着坦克争论什么听见枪声正在向这里赶,其它士兵则已经攻入了政府大楼。我跑回去拾起了满是弹孔的背包和枪支,我们三个赶紧顺着河沟就跑,这时候我跑的比谁都快因为我背的东西最少,他们两个是重机枪手光子弹加机枪就有六十多斤了,而我只背了三百发子弹还打了一大半决对是轻装上阵。跑了一会扭头一看大熊和屠夫已经落后了很远,无奈我又跑了回去替大熊把给养和装备给扛了过来,三个人像丧家之犬慌不择路的逃窜。
背后不断有子弹飞过,刚开始听到破空声还会害怕,后来听多了连本能的缩脖子都不做了。跑上了河堤后我们三个冲入了建筑区,刚进入建筑区后面就传来装甲车的声音,50口径的重机枪把墙角打穿后正击中我的背包,我只觉的侧后方像是谁拽了我一把似的被巨大的力量带到在地,整个背包都炸开了夜视仪,gps系统,给养,急救设备全都报销了!幸好里面的备用弹药都被我拿出来了不然非把我炸上天不可。
“尻你一回!”我吓的双腿发软骂着河南话拾起狙击枪不辩方向的冲进了一栋平房,一进房看见一个人影端着东西对我,不加思索的便给了他一枪。一枪正中胸口,近距离被爆裂子弹打中,人影直接倒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摔在地上,这时候刚舒一口气的我才看清楚状况,一刹那眼前的影像定格在我脑中,耳边的枪炮声也瞬间消失:一个拿着木棍的女人被打碎了左乳躺在地上,而边上的桌子下面正躲着四个一二岁瘦的像火柴棍一样的待哺孩子睁着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刚打死了他们的母亲。我打死了一位保护自己孩子的伟大母亲!我的大脑停止了所有功能只浮现出这么一句话。
孩子们看到衣衫破碎的母亲露出的右乳都爬了过去争抢着吸吮干瘪的,看着我造成的惨剧我眼前发黑身上发冷,眼泪不听指挥的涌了出来,眼前的女人在我眼中竟然变成了我母亲面容,心头一阵剧痛像被刀刮一样,抡起手的照自己脸上扇了一耳光,一边扇嘴里一边念叨着:“你真不是人。。。刑天!”
一发炮弹打在了门前的空地,巨的大声浪把我从恍惚中震醒。我打了个冷颤回过神看了一眼面前的场面,自言自语道:“是她先攻击我的,是她的错,是她先攻击我的,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这是战争!”说到最后我慌张的扫视了一下房间,疯狂的叫喊着顺边上的梯子冲上了房顶,一边呼叫屠夫大熊还有队长一边偷偷的探出头观察敌情。四辆装甲车已经开到了近前正准备转过街角,正好会从我藏身的房前开过。放枪击倒一个对面探出头发现我准备呼叫的平民后我换上了穿甲燃烧弹和爆裂弹混装的弹匣,对付面前的破装甲车根本用不着冰冻弹连m16用了ss109弹都能打穿他的装甲。
听着房子前面的声音,我伸着手指数到:“一辆,两辆,三辆,四辆。”
数到第四辆的时候,我冲出掩体居高临下对准最后一辆装甲车露在车顶的重机枪手就是一枪,一枪正中他的后脑血水从钢盔里呲射而出,尸体一软就沉入了车内。然后我对着车辆就是两枪一枪打在油箱上而一枪打在车体的钢板上,都穿破了铁皮钻进车体,油箱直接就中枪爆炸了整个车底就燃烧起来,而车体上的弹孔也从里向外流出了血水。
前面的三辆车上的机枪手听到了后面的枪声转过了枪口,在开枪前又被我的速射打翻了两个,还没等我瞄准最前面的枪手,车上的机枪已经喷出了火舌,粗大的弹头摧枯拉朽般的把车机的所有石墙沿打成了碎粉,要不是我趴在地上肯定会被穿死。没等我退下楼梯,另外两挺重机枪也“欢叫”起来,简易的砖房根本经不起如此大的火力摧残,马上就倒了一半,从房顶顺着楼梯向下正好看见,四个躲在桌子下的孩子被交织的火网打成了肉沫。我痛苦的闭上了眼,没想到我的到来给他们一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正当猛烈的弹雨要将我藏身的房子打塌的时候,突然两声火箭炮的呼啸声传来紧接着两声爆炸传一,咆哮的重机枪一下子便哑了,我抬头一看不远处屠夫和大熊也趴在房顶扛着火箭发射器正在装弹准备第二轮打击,仅剩的一个机枪手放弃了我又转过身对着他们两个的方向扫射起来,打的他们两个趴在地上只叫唤。我赶紧爬起来举起枪把顾此失彼的机枪手脑袋打碎,然后又按老方法打爆它的油箱直接让它成了烤炉把里面的人烤成了肉串,凡是打开门想向外冲的士兵都被堵在门外的我打死在车门外。
刚干掉四辆装甲车背后传来了枪林弹雨声,扭头一看是追兵回来了。
“快跑吧!”我在无线电中说道:“到约定的集合点找队长吧!”
不过看到屠夫和大熊也在那里猛叫唤但耳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向腰间一看,好家伙!腰上的微型接发器被打了个洞正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