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塞纳河畔无疑是美丽的,在星光和灯光点亮下,坐在游船上,真的是舒适极了。只是傅兆泫实在是太过矫情了,矫情的连洛西有些受不了。</p>
他不愿意坐公共游船,偏偏自己租了一艘游船,她虽然不满于傅兆泫的奢侈,但是却沒有多说些什么,毕竟傅兆泫有这样的资本奢侈。</p>
连洛西扶着栏杆,晚风吹來,吹起她的长发,她抬手,将一缕头发捋到耳畔,露出白嫩的耳朵。傅兆泫坐在长椅上喝着咖啡,他的目光落在连洛西的侧脸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p>
游船路线是从巴黎酒店附近出发,往西岱岛航行,再前往圣路易斯岛环绕一圈返回。这是傅兆泫安排的,连洛西也沒管,毕竟傅兆泫决定的事情,从來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p>
游船徐徐前进,月色下的塞纳河温柔至极。连洛西抬头,可以看见两岸的法国建筑,每一处都是这么的美艳绝伦。与连城的建筑很是不同,连洛西一直都很喜欢巴黎,觉得这个城市与世界上的每一个城市都与众不同。</p>
连洛西很久都沒有这么放松过了,她仰着头,闭着眼睛,想好好的感受一下巴黎古都的浪漫。</p>
但是很不幸的,傅兆泫再一次破坏了她的好心情。当傅兆泫的手搂上她的腰间的时候,连洛西几乎是触电一般的受到了惊吓。</p>
“傅兆泫,拿开你的手。”</p>
连洛西习惯了对傅兆泫冷漠,也习惯了傅兆泫对自己冷漠。可是刚到巴黎的傅兆泫和现在的傅兆泫一样,竟然异常的温柔,他从身后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扑鼻的发香,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上。</p>
“别动。”傅兆泫圈住连洛西,抬头的时候,一座又一座漂亮壮观的大桥不时从头顶掠过,“小西?”</p>
连洛西的心尖狠狠地颤了一下,他叫她什么?叫她小西?为什么他要叫她小西?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这么叫她,难道他不知道吗?</p>
“他是这么叫你的,对不对?从五年前到现在,他都是这么叫你的。”</p>
连洛西扶住栏杆的手一点一点的收紧,她默默地注视着往來的各色人流,用自己都听不真切的声音问身后的他:“你说什么?什么五年前?”</p>
傅兆泫不再说话,眼前的良宵美景,实在是不太适合提起风亦初,这种煞风景的回忆,还是留着以后慢慢缅怀吧。</p>
连洛西却是不肯放过这次的机会,她不太明白傅兆泫的意思,什么叫五年前?难道他五年前就已经认识她了吗?</p>
还有,在舞会上的时候,他怎么会知道那支舞,是自己在毕业舞会上跳的?有很多事情她都不明白,但是却从來都沒有开口问过,现在,是不是都应该一一的问清楚了?</p>
傅兆泫还是不说话,在驶近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傅兆泫深邃的眼眸中陷着失落。</p>
连洛西转身,傅兆泫松开她的身子,瞬间,四目相对。</p>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了?”</p>
连洛西看着他那张冷峻分明的脸,内心在一点点的塌陷,为什么,她曾经那么不愿意靠近,那么不愿意了解的人,她现在也想慢慢靠近,慢慢了解?</p>
傅兆泫的手还扣在连洛西的腰间,他眯着眼,“连洛西,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題,是不是太晚了一些?”</p>
连洛西哑然,但是却屛住了呼吸。她的双手渐渐收紧,一脸不解的看着傅兆泫。</p>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在很早就认识我了?怪不得,怪不得褚兮若会说我会慢慢的知道。”</p>
原來,傅兆泫真的很早就认识了自己,可是为什么,无论她在脑海里怎么搜索,也沒有他的影子?</p>
傅兆泫转身,在长椅上坐下,对于过去的事情,他不想提的过多。他给自己斟上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顺着巴黎的晚风,可以闻见红酒的清香。</p>
连洛西知道他不想说,可是她实在有太多的疑惑想要问傅兆泫了。</p>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p>
傅兆泫薄唇微勾,借着湖边的灯光,他可以看见连洛西那张清丽的脸,在灯光下,慢慢清晰,又渐渐的模糊。</p>
“等你爱上我。”</p>
心脏猛地漏掉了一拍,连洛西直起弯下的腰,可是她的目光还陷在傅兆泫那双深邃的眸子里。</p>
三杯酒已经下肚,河岸上飘來不知名的曲子,连洛西愣着的身子才反应过來。她低眉,安静的坐在傅兆泫的身旁,可是心脏却一直跳个不停。</p>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无论傅兆泫说什么话,她都会觉得心慌,她真的从未这样过。</p>
“冷吗?”</p>
凉风习习,傅兆泫拿过椅子上的披肩,体贴的替连洛西披上,连洛西刚想摇头,傅兆泫的双手已经按在肩头。</p>
“傅兆泫,谢谢。”</p>
谢什么呢?连洛西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要谢什么,但是傅兆泫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爸爸,千千,还有沐阳。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她偶尔服一下软,也是应该的。</p>
“谢?拿什么谢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