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通啊......
“他说谎!那女的不是他娘子!”
“他是吕梁山的强盗!那女的是他劫来的!”
“对对!他是杀人越货的大盗,所以做出了兽行!我们是亲眼所见的!”
两个泼皮见众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于是慌忙大声辩解,将污水不要钱的泼向谢神策。
谢神策骑在马上,嘴角泛起冷笑。
即便躲在众人中间,两个泼皮还是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于是将自己藏得更隐蔽一些,防止那女人的弩箭照顾到自己身上。
“对对!说的不错,他是强盗!”
“杀了强盗,还能领到官府的赏银!”
“杀了他,救下那个姑娘!”
渔民们又上前了一些,举起鱼叉与柴刀,高声呼喊。
王解花放下了手中的单手、弩,然后伸手取下了兜帽与围巾。
......于是除了风声与浪声,此间鸦雀无声。
“我家相公何至于看上别人。”
王解花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冷冽。
我家相公何至于看上别人?
自然不至于。
为什么不至于?
因为我比所有人都美。
场间的呼吸有些粗重,村长有些愣神,以他的认知,如果他有这样的娘子,他也不至于藏私房钱,每次进城的时候都要在某座晚间营业的楼里快活一把了。
至于其他人,早已是信了王解花的话。
王解花将围巾重新围住口鼻,然后带上兜帽。
众人反应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了。
这个女人不是抢来的,她是那个男人的娘子,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而且他们都很漂亮。尤其只这个女人,比他们见过的所有人都美。
两个泼皮喉咙之中发出“吱吱”声,说不出词句来。
什么劫掠,什么兽行,一切的指认与控告,在那个女人掀开脸上的遮掩之后,便如烟消散。
很多人于是明白过来,甚至不需要谢神策说话,便有人看向了两个想趁机逃走而不得的泼皮。
谢神策说道:“他们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村长摇头,大脑清醒之后,拔起鱼叉说道:“绑起来。”
......
远处,三个人趴在屋她家原来的那个淮园中的人,对晋帝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敬畏,但作为淮扬道首屈一指的官家小姐,王解花知道皇帝陛下四个字对于王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这不是一句假话。
仅仅是谢神策一怒,诺大一个蔡家便分崩离析。而谢神策那时尚且不算发育成熟的权力还完全来自于晋帝,可想而知,晋帝若是要一个人死,那个人还会活得下去么?
王解花有些怨恨自己。
似乎是除了容貌,她就再也没有别的长处了。
这是她极度不满意自己的地方。
王青盐没有她漂亮,但是如今在西北,掌控了整个西北的商路的她,举足轻重。
许芦苇没有她漂亮,但她是西北情报组织的元老,为谢家在西北立下了许多功劳。
至于彩衣,她虽然没有为谢神策留下什么,但似乎从来就没有拖累过谢神策。
只有自己......一直就是累赘。
王解花皱了皱鼻子,用力睁大了眼睛,很是沮丧。
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谢神策在战斗的时候还要顾及她,这让身为谢神策正室的王解花一瞬间有了轻生的念头。
然而王解花不是一般的会被冲动左右的女子。在这样的时候,她只能抽出谢神策的汉刀,用绸布细细擦拭,然后将弩箭的箭羽仔细调整,力求每根箭都能够达到最均衡的状态。
油灯下,王解花揉着酸痛的眼睛,轻手轻脚的为谢神策保养一切武器。
谢神策睡得很安静,也很香。
谢神策选择在天大亮之后启程,这样可以混在人群中,减少杀手刺客突袭的可能。
毕竟都是暗中行事,谢神策不想被人撞破,晋帝又何曾想将这种关系公之于天下?
在一段山道上,三名身穿灰衣的太监拦在路中间,对面是四名二里人杀手。
“真想不通,都是为了杀死谢神策,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光明正大的动手?”
一名佝偻着身体的年轻太监说道:“愚蠢。陛下不愿意人尽皆知,咱家便不允许你们乱来。”
二里人杀手笑道:“好一条称职的狗!”
尖细的声音响起,回击道:“你不过也是狗而已。”
“然而即便是狗,我们也是完整的。”
“没有被骟掉的狗,最终都上了餐桌。”
二里人杀手的脸色顿时极为精彩。
“呵!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胯下没鸟儿男不男女不女的居然还是优势了!”
年轻太监笑道:“总之,不会让你们乱来。而且,管好你们手下的废物,若是他们擅自行动,咱家见一个杀一个,有两个杀一双,是三个全杀光。”
二里人杀手互视一眼,然后齐齐向前一步,笑道:“我们有四个。”
三名太监丝毫不让,说道:“那又如何?”
(ps:昨天忘了说,立秋了,贴秋膘了么?在不加紧贴膘,可要被台风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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