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润择和老头谈天说地。
“哈哈哈,好多年我都没这么痛快过了,今天说的话比过去三个月都多呢。”老头拿出茶罐子,“经年的老茶,适合这会儿喝。”
“爷爷,可否放我一条胳膊出来,也好陪您喝茶。”没等老头回答急接着说,“您放心,我绝没有坏心思。”
“那不行,你小嘴吧哒吧哒的鬼精,我糟老头可弄不过壮小伙儿。”
老头倒了两杯茶,先品了一口,另一杯放到靠近润择的位置。
“我出上句诗,你要能接好下句,就给你喝茶。”
“好好,您请说。”
“人在陋室坐,不请客自来。”
润择眼皮眨得快,呼出一句,“误入大宅院,拜见老神仙。”
“哈哈哈,马屁流俗于表面,毫无文采。”老头笑的眼睛鼻子都动了。
“我小时候贪玩,经常不做功课。诗词狗屁不通。”
“那挨打吗?”
“挨啊,罚跪,打手心,严重还要挨板子。”
老头点头,“不打不成器,就是得打才行。”
“我总是挨打,越打越不服气越不读书。越不读挨得越多,时间长了,师傅被吓跑了好几个。在私塾先生圈子里臭名昭著,给多少钱人都不愿意来。”
“哈哈哈……”老头笑的口水都喷出来了。
“师傅们都知道我是一块又臭又不可雕琢朽木,教不好坏了自家招牌不说,让我挨打,害怕我日后跟他们记仇。”
“哎呦,看来你小子真有门第啊。师傅还怕你报复?”
“我母亲对我期望甚高,我不成器,既恨我又恨相关联的一切。”
“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