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干站着,既不救人也不灭火?”禁家卫侍首领痛心疾首的喊道。贱民窟的人再贱、再为人不耻,终究是条人命,就这么枉死了,着实让人唏嘘。
“都是老妇的错,刚才得了军爷您的吩咐便赶来传信,祷梅家离我最近,便先到了她家,可赶巧不巧,她已至临盆,老妇一把年纪,有些经验,也顾不得其它,便帮她接生,可天色太黑,老妇只得多点了几盏油灯,哪知祷梅生得极难,疼痛之际,胡拉乱扯,竟将油灯推倒,灯倒油漏,引燃了纱帐,老妇想去灭,却灭不掉,连自已也招了火,烧了这张老脸。一番折腾,娃娃总算落地,可房子已烧得极旺,老妇只能抱着孩子先跑了出来,老妇实在无力再救祷梅,望军爷发落老妇,老妇知错了!”姜姑姑带着哭腔悔调的编着谎言,竟让人辨不出错来。
“你何错之有?倒是说说。”卫侍首领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茫然无措的妇人。他总觉得哪儿有不对的地方,感觉自己在被猴耍!
“老妇耽误了军爷时间,没能及时传到消息,笨手笨脚的也没能救出人来,愧对这身领事衣冠。”姜姑姑尽力说得情真意切、悔恨不已。
卫侍首领苦思许久,始终找不到那个让他疑惑的所在,眼前这妇人偏又说得滴水不漏,让他着实无从下手,对于老妇满脸血污,救出的孩子却安然无恙,他反倒生了敬意。
“罢了,人命当前,再急之事皆可延后,你终究还是救出了一个娃娃来,便不予你追责了!”卫侍首领道,继而转头望向看热闹的村民:“你们这帮贱民,烂泥扶不上墙,人命面前,不为所动,自私自利,不配为人!全部滚回去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