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满心欢喜等着通过最后考验的柳书民,得到的却是迎头暴击伤害。
“所以,她从头至尾都是在耍我们?别说陆家的财富,我们就连那五两、那三十两,都拿不回来了?”柳书民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子上,只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
张翠秀流着泪,抽泣着点头:“民哥哥,我,我真是没想到,陆明月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
柳书民愈发的头晕目眩,想起近来几个嫂嫂逼婚得紧,自己便时常在父兄面前夸下海口,说陆家小姐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说陆家的富贵唾手可得,可如今……
如今才知道,一切都是笑话。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如今这就是了。
柳书民闭了闭眼,好半响才强打起了精神来。
没关系,没事的,反正他至多只出了二、三两银子,再赔了些纸张墨水,大头都是张翠秀出的。
可是想到那三十五两银子,他还是心疼难耐,那本来也该是他柳书民的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论如何她也得把我们的银子还回来,不然我就,我就……”柳书民本是无能狂怒,可看到桌上张翠秀没送出的信后,他又眼睛一亮:“不然我就告诉其他人,陆家小姐早就和我私定终身,我还有信件为证。”
说到这,柳书民忙在案桌上翻起了陆明月的回信。
可是所有地方都被他翻遍了,都找不到那些信,这才觉得不好。
明月当然不会放任这么大的把柄在外头,早在昨日晚间时候,那些信以及张翠秀和柳书民的计谋,就被送到明月的桌前。
当然柳书民并不知道这点,那些陆明月的回信全都不翼而飞,似乎是在嘲讽他的自以为是。
“没用的民哥哥,陆明月肯定是早就对你有防备了,而且她还说你品行……”张翠秀咬住唇瓣,反应过来立马住了嘴。
柳书民却是猛地抬头看她:“她说我什么了?”
张翠秀移开了眸子,低声道:“她说你是品行不端的废物,说你没用至极,说你,说你叫她恶心。”
柳书民捏紧了拳头,到底是忍不住重重地锤在案桌上,咬着后槽牙愤愤道:“陆明月,欺人太甚。”
张翠秀被吓了一跳,不过心里却在暗自欢喜,民哥哥越是讨厌陆明月,将来得势了才会对陆明月越狠。
至于柳书民会不会得势?
在张翠秀的心里就没考虑过这事,毕竟民哥哥可是被称之为文曲星下凡的人。
而柳书民生了一会儿气后,又反应过来得哄着张翠秀了,毕竟这可是对他死心塌地,又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三十多两银子的女人,可不是几个嫂嫂说的那些女子能做到的。
于是各怀鬼胎的二人,竟意外的又甜蜜了起来。
张翠秀在柳家呆了小半天,被柳书民哄的服服帖帖的,还答应了给他买上好的宣纸,这才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个儿的家。
只是等张翠秀回家后,面对的却是张家夫妇的冲天怒气。
张氏一巴掌扇在了张翠秀的脸上,目光像刀子一样刺了过去:“张翠秀,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陆明月,陆家把老娘的铺子都给收回去了?还有,老娘放在梳妆柜里的十多两银子又哪去了?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些事说清楚,老娘打死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张父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看着,半点也没有给女儿求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