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秀才整个人都被周家兄弟给说懵了。
什么三十两?
陈明月现在又在哪里?
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事情怎么和他与鹏飞商量的结果,出入不太一样?
难不成侯府的人动作那么快?
想到这,陈秀才面上露出了几分忧愁。
“等等,”陈秀才抬眼看向了周成文,语气带着几分不善地问:“明月已经走了?她自己走的?一个人?”
周成文误以为他是在怪罪自己,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解释道:“岳父大人,这事儿也不能坏我,你也知道明月生了盼弟后,这么多年都无所出,我也不能后继无人啊,所以……”
陈秀才很是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她是不是一个人走的,你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做什么?”
周成文被他骂的呆了呆,这才吞吞吐吐道:“也,也不是一个人。”
心里最不好的猜测成了真,陈秀才的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鹏飞那边可怎么交代啊?
结果又听到周成文慢吞吞地补充了下半句:“她还把盼弟带走了。”
陈秀才一口气差点儿没上得来,他的心情就和过山车似的,一下子又从地上飞到了天上。
“你说话说一半做什么,我还差点儿以为。”说到这,陈秀才自己就打住了话头,有些事情可不能说。
周大郎见不得陈秀才现在还这么摆长辈谱,就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陈夫子啊,咱们还是来说说那三十两银子的事情吧!”
陈秀才这才反应过来,侯府的人没来,那这三十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从一开始他就特意将明月养成了个性子软弱可欺、没有丝毫主见的人,为的就是哪怕将来她回了侯府,也没办法和他的鹏飞争什么。
所以他最是清楚,明月干不出周家兄弟说的这些事来。
而且按理来说,被周家人赶出去后,明月应该回家才是啊!
要知道鹏飞早就叫人在陈家附近埋伏好了,就等着明月回来了。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明月从周家拿了银子跑了。
这…这不可能啊!
陈秀才皱着眉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明月的性子软和,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还有她人究竟哪儿去了?”
周二郎冷哼一声:“陈明月带着个病秧子,不回陈家还能去哪儿?陈夫子还跟我们哥几个演呢?你这么会演做什么夫子啊,去台上唱大戏才好呢。”
周家其他几个儿郎亦是跟着冷嘲热讽。
周成文心里也不得劲儿,“岳父,这银子是我爹娘存了大半辈子的,你看……”
陈秀才看他们脸上的神色,还真不是作假。
就在这时,柳婉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怎么这么久还不……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