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关顿时语塞。
刘韦分明是靠着和日轮还有巴哈尔的关系脱罪的。
“怎么,说不出来了吗?”贺千霄有些激动。“哈!口口声声民之首敌,一定从严治理。原来只严锦夏人,哪怕毫无证据也要满门抄斩。如果是西域人,就算接连放走匪类,也能安然无恙。李大人,敢问这是剿匪,还是剿锦夏?”
李潼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风尺寄暗中打量贺千霄的面色。心中在猜测她为何如此生气。
只因为她也是锦夏人吗?
可她也是官门中人,怎么没替朝廷着想呢?一个锦夏万户侯,当然不如一个西域女婿可靠。这有什么好气的?
两人僵持了片刻。李潼关脸色灰白,低声地说:“不跟你计较。原来你想要的收获,指的是这类消息。那我也有。风月楼里老鸨说了,刘玉以前也是绣风的恩客。但是后来迷上了妙月。三人竟格外要好,不分你我。妙月和刘玉死了之后,绣风就变了一个人。以前她不肯接刘玉以外的客人,后来也接了。甚至还主动约了刘千户。不过刘千户没去。绣风卖力接客攒钱,但死了之后也不知道钱哪里去了。老鸨找了很久没找到。”
“哼。她找绣风的钱干什么?”贺千霄狠狠地瞪着李潼关。
李潼关不由自主又走到风尺寄身后。“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偷绣风的钱。”
“绣风的钱应该是要留给琳儿他们的。”贺千霄低头沉思。
“军情图对刘千户很重要。刘千户又有私放匪类的记录。难不成刘千户其实是匪类?”风尺寄突然说。
“可他……不是娶了名门女子吗?不至于落草为寇啊?”贺千霄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