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那名老者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要想个办法,尽快以真实武力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这样才能明着帮助她,不让她孤军奋战。
贺千霄无形之中总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她暗中做好戒备,手上已经扣住了几枚银针。
那是她的独门暗器。
和日轮背起双手,用手在背后无声地打了个手势。
门外突然闪进来八个士兵,他们手上拉着一张大渔网,奋力撒开,猛地将贺千霄和刘韦兜在网中。
“卑鄙。”贺千霄峨眉高耸,手中长剑翻飞。
刘韦发狠,却是冲着贺千霄来。
那渔网材质很特殊,贺千霄的长剑一时砍不断。
和日轮看着贺千霄和刘韦在逐渐缩小的渔网包围之中缠斗不休,笑意慢慢爬上眼角。
年轻人,只会耍狠斗气。不知道什么叫做部署。他行军打仗那么多年,怎么会对这么两个人就束手无策?
贺千霄皱起眉头。确实大意了。她一边对付刘韦,一边砍杀那八个士兵,防止他们进一步收网。
风尺寄看得分明。李潼关感觉到他有些紧张,便用气声问:“怎么了?”
风尺寄垂下眼看着蹲在窗框底下的李潼关,不急不慢地说:“情况不太好。”
李潼关一听,满脸焦急,顿时要站起来,想了想,又蹲下去,继续用气声说:“咱俩大老爷们,躲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丢人?”
他心直口快,并没有考虑到自己这一句把风尺寄也一起骂了。
风尺寄嘴角微微勾起来,笑着说:“这么说可就小瞧了贺捕头。不过,我钱庄掌柜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应该能帮得上忙。”
风尺寄不露痕迹地掀开自己盖着的大兜帽,貌似无意之间,兜帽上一根金色的羽毛飘出了窗外,晃晃悠悠地落下一楼大堂。
羽毛比一根线还要细。在空中,被阳光照得闪了一道金光。
这微不可见的光,落入钱庄大掌柜的眼中。他一直有意无意地站在和日轮的身旁。看上去,像是寻求和日轮的保护。毕竟没人会让敌人攻入主帅的身旁。
和日轮也不在意。他也不想大掌柜趁乱走了或者被殃及。
大掌柜早就看见了贺千霄手中扣着银针。他走了几步。
极巧妙的几步路,就让士兵的包围圈稍稍开了不到三指宽的缝隙。
从贺千霄的角度看来,和日轮的头,正好暴露在这几指宽的缝隙里。
贺千霄一直留心着和日轮。见机不可失,她扬起手,三根银针嗖嗖嗖地射入和日轮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