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多的是穿白衣的人。
他像是天生就穿白衣。一尘不染,没有特意的卓尔不群,只是在平静之中流露出傲然独立的气息。
风尺寄专心地照顾着篝火,篝火很旺盛,足以让贺千霄身上感到暖意。
“你不热吗?”贺千霄的双手垫在后脑勺,从柳条飘摇的缝隙之间看着天空的星月。她身上暖得刚刚好,那么篝火旁的风尺寄一定很热。
“我怕寒。”风尺寄自然地说。
“那你还在那么冷的山洞里面壁思过?”贺千霄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当时,她一醒过来,便感觉身上有不妥。一摸,自己穿了别人的衣服,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哈。贺捕头你还记得。我当时误用了一些药物,有些中毒。正在山洞里克制毒性,正巧你们两人飘过来了。话说也是缘分。我要不是中了毒,有些狂性大发,或许根本拖不动你和李兄了。”风尺寄想到她的身子,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
贺千霄也想到了这点。她脸上有些发烫。暗中深深长长地呼吸,驱散了脑海中那段记忆。
“你中的是什么毒?”贺千霄问。她或许有办法解开。
“没什么大事。我闲来就喜欢看药家经典,也会炼制一些药丸。不过是一些药性猛烈的无名草药。以后会提防一些。”风尺寄划了一下篝火,火更旺了。
他想,不知道她还要问些什么。他要怎么讲,才能不露痕迹。
她却再也没有声响。
风尺寄站起来。高大挺拔的风尺寄,站起来,比这棵小柳树的树干还略高一些。
她绝美又懵懂的面容,就在他唇边。
她睡着了。她竟然放心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