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珍吓坏了,大叫:“不可以,这样不行,巩少爷快放下她。”
我们都没有理会她的喊叫。我实在太累了,我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很温暖很舒适。
我记得我爹娘背过我,我哥哥们背过我。我迷迷糊糊地在他耳边轻轻叫了声:“哥。”
他听见了,但没有说话,只是大步走着。
就这样背一辈子,该多好…
他把我背进北房,放在椅子上。
“你们是怎么来的?你家马夫呢?”他问道。
“我们是走过来的,我家马夫出去县城办事了。”我微微喘息着,还没有完全从疲劳中缓过来。
“傻孩子。”
他看见我的嘴都干裂了,给我倒一杯茶水。一杯怎么够喝,我和秀珍喝光了他一壶茶水。
“你怎么瘸了?”
“脚磨出泡了,疼。”
他要脱下我的鞋,秀珍拦住了。
“巩少爷,让我来吧。您这有纱布吗?”
“有。我去拿。”他从抽屉里拿出了纱布,和一小瓷罐云南白药。
秀珍准备给我脱鞋上药,请巩少爷回避。他不肯走:
“为什么又让我回避?难道他裹了小脚?”
“当然没有。我给少爷上完药还要帮她换衣服呢。请少爷出去一会儿吧。谢谢您!”秀珍恳求他。
“那换完衣服,让他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牵马,在外面等你们。”
“好的,巩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