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的相处倒是融洽。
临清畔虽然不怎么说话,说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但好在没有动不动就想杀她的样子。
桑宴辞也乐得自在。
临清畔的伤才稍稍有些好转,他便开始处理手下每日送来的公务。
桑宴辞便在院子里捯饬木槿花。
“滚进来。”
桑宴辞:“……”
这里除了她没有别人,临清畔也只能是让她滚进去了。
桑宴辞不情不愿地“滚”进去,就听临清畔道:“过来磨墨。”
“哦。”
桑宴辞走过去,见临清畔在处理事情,她也不感兴趣,只老神在在地给他磨墨。
桑宴辞的手很白,看起来纤细柔软,随着她磨墨的动作,她的手总是能有意无意地闯入临清畔的眼帘。
临清畔看过去,只见她一手磨墨,一手挽着自己的袖口。
其实她长得极美,那日在乱葬岗的时候,她满脸血污根本看不出容貌,他又对女子的容貌没什么兴趣,便也没有在意。
只是现在,看着美貌的她给自己磨墨,临清畔竟觉得有种奇特的感觉。
也许,这就叫红袖添香?
桑宴辞自己在出神,没有注意到临清畔的眼神。
这样不行啊,他们俩相处好几天了,临清畔的好感度才堪堪在到了5,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第二日一大早,临清畔醒来的时候喊了几声,却发现没有人回应,他起身发现桌子上还有早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却也不见人影。
临清畔皱眉,难道她跑了?
他好几天前就教了她躲避篱笆外机关的方法,早不跑万不跑,今日终于走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说不上如释重负,也说不上是被背叛的愤懑。
临清畔站在院子里,面色阴沉。
过了许久,临清畔看见不远处来了个踉踉跄跄的身影。
紧皱着眉头,临清畔走过去,却见正是那个让自己好找的少女。
凑近一看,临清畔一惊,只见少女浑身血污,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见他之后,一头钻进他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嫌弃,就听少女委委屈屈的声音道:“督主,吓死人了!”
刚要开口斥责,临清畔就见少女手中握着像是药材的东西。
“死哪去了?”
临清畔的声音比较平静,多少还带了些讽刺。
桑宴辞扁扁嘴,从他的怀里起身,把手中的东西摊开给他看:“这是我之前在皇后娘娘那里见过的一种药材,祛除疤痕的效果特别好。”
临清畔一怔:“你……大早上的出去浑身是血的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桑宴辞点点头,又道:“督主别看不上,这东西可难找了。”
临清畔皱着眉,一把抓住桑宴辞的胳膊,将人拽进屋里来:“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没事啦没事啦,不过就是被绊了一下,然后在山坡上滚了十几圈。”
临清畔:“……”
见临清畔紧抿着唇,桑宴辞凑到临清畔的脸前,兴奋道:“督主,你是在担心奴婢吗?”
闻言,临清畔讽刺一笑:“你大白天做梦?”
桑宴辞像是觉得甚是无趣,“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