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宴辞着实没想到汲勒的悔恨值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
但总归是好事。
临清畔却被皇帝召进了宫,说是汲勒去宫里大闹了一场,以自尽相逼就要取消婚约,皇帝没辙了,才要临清畔进宫。
“督主,我也去。”
临清畔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皇宫去。
桑宴辞觉得自己毕竟也是在皇帝面前挂名的奉茶女官,如今来御前倒也正常。
只是一进殿内,就被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吓了一跳。
只见汲勒拿着一把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皇帝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他颇有些无语。
“你跟云芙的婚事,你不是很乐意吗,怎么今日又反悔了?”
汲勒看见桑宴辞进来,心中一片复杂。
“父皇,儿臣,儿臣是被骗了。”
皇帝更无语了:“你说你堂堂一个王爷,是皇子,被女儿骗了就要死要活的,说出去朕都觉得丢人!”
汲勒不说话,皇帝更气了:“这两年大镇那边因为苏晋舟一死内乱频频,烈齐那小子狂得很,要是他知道咱们北盛的皇子这么没出息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
听到烈齐的名字,桑宴辞眨了眨眼,那个小奴隶如今都这么厉害了?
见状,临清畔挑了挑眉:“怎么,说到烈齐你怎么这么感兴趣,认识?”
桑宴辞斜了他一眼:“督主明知道奴婢都没出过北盛的国门,怎么去认识那个烈齐?”
临清畔没说话,扶姣是不认识,可是梅映娇也是大镇人,认不认识就不好说了。
汲勒还是不为所动,仿佛一心只想让皇帝收回成命。
汲兴这会儿也来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既然你这么想死,那就死吧!”
皇帝一心觉得汲勒不敢死才会这么说,谁知道汲勒竟是心一横,真的要抹脖儿!
眼看着情况不妙,皇帝忙喊道:“清畔,快拦住他!”
临清畔上前一步,汲勒却突然拿剑指着他:“你别过来!”
“督主!”
临清畔皱眉:“姣姣别过来!”
说完,临清畔又往前走了走,汲勒却突然像是发了狂,一阵乱砍。
“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是我想当然!可是,我也不想啊!”
桑宴辞无奈,眼前的汲勒明显就是个恋爱脑。
不过,桑宴辞倒是觉得,这是个离开的契机。
皇帝指着汲勒怒道:“你要造反吗?”
汲勒苦笑一声:“儿臣不想造反,儿臣也不愿意当皇帝,儿臣只是想跟心爱的人白头到老,儿子错了吗?”
“朕这不是给你赐婚了,你就要跟你爱的人成婚了,你还要作什么妖?”
“不是!假的!都是假的!不该是这样的!”
汲勒话落,云芙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云芙到底是哪里不好,要遭殿下这样嫌弃?”
汲勒转头看向来人,不用想,云芙也是被皇帝喊来的。
“你爱的不是我。”
云芙笑了笑:“云芙也说过了,云芙是真心想跟殿下一起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