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贺奴沙邪来到戎牙大营,桑宴辞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人,她发现贺奴沙邪在大营里职位应该不小,起码也是个将军。
戎牙王觉得贺奴沙邪既然不祥,那什么地方最不祥?自然是战场。
既然他不能真的把贺奴沙邪怎么样,贺奴沙邪在沙场上厮杀,在军营里靠军功往上爬,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他不在他跟前晃悠,怎么都好说。
可贺奴沙邪似乎很有这方面的天赋,年纪轻轻已经战功赫赫了。
贺奴沙邪自己知道,他的父王已经开始忌惮他了。
桑宴辞没有想到,跟着贺奴沙邪来到大营,未进营帐就见营地中部意外的热闹。
两人对视一眼,上前一看,竟是施礼予跟沈婷仪。
沈婷仪从空间里拿出泉水分给部分将士喝,顿时将士们身上的疲惫与疼痛消失,他们自然对沈婷仪很是信任。
施礼予看见贺奴沙邪与桑宴辞,眉头一挑:“十六,还不过来。”
桑宴辞皱眉,十六是原主的编号,施礼予面带微笑,可眼神里全是冷意,她要是这个时候真的过去了,明摆着就是要再回到他的身边。
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贺奴沙邪看了看桑宴辞,再看看施礼予,冷声道:“她是我的人。”
施礼予像是才看见贺奴沙邪一般,朝他福了福身:“九王子。”
“受不起。”
施礼予笑笑:“九王子不要记恨家师,家师当年的测算也只是说了事实。”
贺奴沙邪没有说话,偏开了视线。
施礼予又看向桑宴辞:“十六。”
声音已然带上了些威压。
沈婷仪见状况不对,忙道:“哎呀,国师大人别生气。今日你我是奉王上的旨意来犒劳诸位将士的,您怎么能与主将九王子生嫌隙?”
施礼予看向沈婷仪,面色一柔:“都听你的。”
桑宴辞浑身一抖,真牙酸!
“国师,你与小十六既是主仆,也算是师徒,哪有什么隔夜仇。小孩子闹别扭,过几天就好了。”
施礼予心中一动,在他看来,沈婷仪还是这么善解人意。
“婷仪,我知你心善。可小十六违逆我的旨意去刺杀你,该受罚的。”
沈婷仪笑着摇了摇头,握住施礼予的手。
你妹的!
桑宴辞心中火起,什么叫违逆他的旨意?
知道施礼予道貌岸然,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是一回事,面对面听他这么说还真是让她生气!
贺奴沙邪见桑宴辞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转头问她:“他是你的主家?”
桑宴辞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贺奴沙邪抿抿唇,看向施礼予:“她的身契。”
“九王子这是要做什么?”
贺奴沙邪不答,施礼予又道:“九王子,十六只是个小奴隶,她的所作所为喂狼都便宜她了。”
闻言,贺奴沙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是吗?”
只见贺奴沙邪吹了个哨子,众人就见一匹身形巨大的狼从不远处奔跑而来。
是之古。
诸位将士见过之古,还算冷静,施礼予脸色一变,沈婷仪下意识地往施礼予的身后一躲。
之古来到贺奴沙邪的身边停下,亲昵地拱了拱他。
贺奴沙邪揉了揉之古的脑袋,眼带鼓励地看向桑宴辞。
桑宴辞一愣,见他看看自己又看看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