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齐这句话像是要把萧澜意点着一般,萧澜意顿时大喊:“烈齐!你倒是是什么意思?哪有人用这样恶毒的话来说自己的母亲!”
“母亲?”烈齐站起来。
“你配吗?”
萧澜意一顿,缓了缓心神:“齐儿,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我是你的母亲,当年烈家遭难,我不是没有在皇兄面前为你求情,所以你只是贬为奴隶,没有被杀。”
“不然的话,你今天怎么会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闻言,烈齐上前两步,看着萧澜意:“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感激你,首先要感激你生下我,然后再感激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吗?”
萧澜意苦笑一声:“我是你的母亲,不要你的感激。”
烈齐又往前逼近两步:“萧澜意,你真当我会感激你吗?我只恨,当初为什么不是与父亲一同成为刀下魂!”
“可是后来我又想了想,凭什么你能活在世间逍遥自在,我就得死?”
宫人们见两人吵了起来,自觉地退下。
萧澜意见人都走了,有些颓然:“齐儿,那你到底在怨我什么?”
烈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连笑几声:“你说这话,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不害怕吗?”
萧澜意皱眉,烈齐又道:“我十岁那年四月二十,父亲在外征战,你呢,堂堂大镇长公主,在做什么?”
萧澜意顺着烈齐的话仔细想了想,她记不得具体的日子,可是大概的年月她还是有印象的。
烈齐说的那个时候,她做了什么呢?
猛地想到了什么,萧澜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齐儿,你——”
烈齐冷笑:“需要我替你想想吗,长公主殿下?”
“四月二十,长公主萧澜意与一男子于花园凉亭中共饮,是也不是?”
烈齐紧盯着萧澜意的脸色,继续道:“这倒也没什么,只是一起喝酒而已,也说明不了什么。”
“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喝酒还要你坐在那人的怀里喝?”
“还有,长公主殿下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难道连酒具都没有?为什么还得那人嘴对嘴喂你?”
“这也就罢了,喝到兴处,你们两人渐渐做起苟且之事又是为何?”
萧澜意脸色越来越难看,烈齐却还要往下说。
“够了!”
“够了吗?”烈齐喊道。
烈齐上前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萧澜意,一个也就罢了,后来陆陆续续让我见到的每一个都不一样,便也罢了。”
“再后来呢,再后来你要养更多的,父亲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以为他是不敢揭穿你吗?是我的父亲要脸!”
烈齐厌恶地甩开她:“这些我都可以不管!可是,父亲通敌的罪名,到底是谁安给他的?他落得那样的下场,又是谁给他的?”
“是你!萧澜意,是你!”
萧澜意眼下却格外平静,她看向烈齐:“还有吗?”